“那她呢”沈清问。
“死了、”苏幕说。
眼神中带着些许深意,在细看,既能看见她眼底泛滥的泪花,和那些许回忆往事时才会有的苦楚。
这日,婆媳二人之间的聊天信息量太大,大到沈清整夜都在消化中。
凌晨,陆景行从专机上下来直奔瑶居别墅,此时,沈清并未睡着,望着窗外有灯光打进来。
她小心翼翼起身,在盛夏的夜晚迎着蝉鸣推开了阳台门,仅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上吹着午夜闷热的风,屋外,空凋的响动声在唱着歌。
迎着月光,她望下去,只见院子外,停了四五辆黑色的迈巴赫,黑压压的一片。
二层楼的别墅,并不算高。
她俯身望去,男人推开车门从车内下来,四目相对,二人皆是震楞。
虽是盛夏,但对于陆景行来说,沈清的穿着依旧是单薄。
见此,他眉头冷蹙。
在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还不睡”她站在楼下望着沈清,不轻不重的话语足以让沈清听见。
她目光在这漆黑的夜里稍显波澜壮阔,望着陆景行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蝉鸣声,响动声,都成了她们二人的配乐。
相隔数十天,再见,竟觉得有那些些许陌生。
她在楼上,他在楼下,男人一身黑西装在身,昂着头在同她言语。
见她许久不回应,陆先生在喊了声;“沈清。”她回过神,有些蒙圈,“出来透透气。”夜半三更不睡觉,透什么气“去加件披肩,外头凉,”他再说。
沈清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
即便是隔得远,她都看见了陆景行沉下去半分的面色。
良久,男人推开院子的篱笆门走进来,瑶居别墅是早年间的建筑,院外是用简单的栅栏围起来的。没有什么阻拦。
在多年之后,她回想起这一幕,依旧觉得好笑。
陆先生站在楼下,脱了他身上西装,而后一甩手,西装飞上了二楼阳台,沈清一个惊颤,伸手将西装接住。
她从未想过,陆景行还有如此技能。
徒手飞西装。
她们像是背着家长早恋的小孩子似的,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因着家里人睡了,二人嗓音都微微压了压。“披上”没有温软之意,多了些许紧张。
她捏了捏手中外套,将将从身上脱下来的外套,尚有余温。
且带着陆景行平日喜欢的熏香味,总统府的衣帽间里长期挂着香包,这种香包不似香水的味道那样浓烈,淡淡的、柔柔的,但平日里若是跟陆景行抽的烟草味结合起来,有些独特的味道。
她拿着外套稍显犹豫不决,陆景行依旧站在楼下昂头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