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狠拍了下桌面,啪的一声,让一屋子人狠颤了下,而后落下阴沉狠话;“你家先生若是回了,让他带着老婆回总统府。”
陆琛来了又走,气氛依旧紧绷。
总统府陆琛回去时,苏幕正在院子里浇花。
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在水珠的滋润下显得娇艳欲滴。
男人跨步下车,满身怒火站在苏幕身旁,后者面容淡淡撇了他一眼,手中动作不减。
陆琛见此,心头一股子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伸手接过苏幕手中水壶,近乎扔似的交给身旁佣人。
苏幕见其邪火肆意,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无半分感情。
陆琛牵着苏幕的手进屋,后者踉踉跄跄的被近乎拖着进去,进了茶室,男人反手带上门,林安识相,遣散了大厅内的佣人。
“干什么”苏幕皱眉,满脸不悦,理了理凌乱的披肩。
陆琛“沈清怀孕了”
本就是不想让陆琛知道,此时知道了,苏幕也不否认,反倒是轻飘飘道;“恩、怀孕了。”
闻言,陆琛冷笑;“怎防着这一屋子人是何意思”
他话语温淡,但苏幕依旧是听出来其中的讽刺与刻薄。
“不应该”她反问,就好似陆琛她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防着也没错。
“苏幕,我劝你别太过火,在怎样,你跟我们都是一体的。”
苏幕站在原地,嘴角勾出冷淡弧度;“我没那个荣幸跟你们是一体的。”
陆琛闻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缩紧;“你在说一遍。”
“我没那个荣幸跟你们是一体的,你也好,父亲也罢,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沈清,我何时跟你们一起过”
她冷笑,继续道;“在说、那是景行的孩子,与你何干你想做便宜爷爷你算计人家的时候怎就没想到呢”
苏幕这人,也是个能说会道的。
陆琛觉得她不拿自己当自家人看待,苏幕偏生就要言语出来,我就是不拿你当自家人看待,
你能怎样
二人争吵不断,陆琛满面阴沉,苏幕满脸挑衅。
吵啊没关系,谁气死谁还不一定呢
“苏幕,”陆琛伸手擒住苏幕的臂弯,狠狠捏着,力道极大,望着她咬牙切齿开口,及其隐忍;“我有意与你好生相处,但你却偏生三番五次挑衅我,你一个人就罢,还带着景行与沈清一起,你当真是想让我除了权利之外一无所有,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你本就是孤家寡人,”苏幕毫不认输,怒目圆睁回应陆琛。
男人闻言,手中力道更甚,近乎用了全力。
“孤家寡人也是拜你所赐,”陆琛磨牙凿齿,阴狠的面容带着的是平日里见不到的憎恨。
“是你自己造出来的,与我何干”她冷漠开口,带着轻嘲。
没有谁与谁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敌人,这一切、都是日积月累下来的,而苏幕与陆琛便是如此,年少时的谋而不和与那股子对待感情的强劲,造就了她们往后几十年的时光里过的平平淡淡,无半分波澜,可这种平淡,确是及其可怕的。
陆琛成为孤家寡人,全然是败自己所赐。
而苏幕,也不过是权力中心的牺牲品而已,终此一生都只能在总统府这个鸟笼里度过一生。
饶是你有通神本领,也飞不出去。
老爷子与老太太回来时,见佣人都围在外间,屋子里空无一人便觉疑惑,招来林安询问一番,后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将目光频频落在茶室方向。
老太太见此,迈步过去,因隔音效果好,未听见二人争吵什么。
伸手敲门,屋里的陆琛适时松开苏幕臂弯,而后理了理情绪,沉沉望了眼苏幕,反手拉开门出去。
“母亲,”见老太太在,开口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