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次真是大事。”
&esp;&esp;他往沙发上坐下,“你把工作收尾掉,我不打扰你了。”
&esp;&esp;南絮电脑都关了,“懒得开电脑了。”
&esp;&esp;——
&esp;&esp;从律所出来南絮才发现天空飘起了稀疏的雨丝,千丝万缕。
&esp;&esp;青陵已经晴了太久了,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点雨。她居然生出了无数感动。
&esp;&esp;原本不太喜欢下雨天的,这会儿竟然觉得这小雨格外亲切。
&esp;&esp;夏君岱说要带南絮去吃饭,她也不问这人要带自己去哪儿。
&esp;&esp;车子启动以后,她坐在副驾上闭目养神。
&esp;&esp;他扭头看她,面露心疼,“这么累?”
&esp;&esp;她抬手揉揉太阳穴,“天热了,人没精神。”
&esp;&esp;“真吃不消就请假休息两天,钱是挣不完的。”
&esp;&esp;“我当律师又不是为了挣钱的。”她很少接企业的案子,企业的案子佣金才高。她总是接一些难打,钱又没有多少的案子。
&esp;&esp;“很多弱者的需求得不到诉求,我想为他们发声。”
&esp;&esp;她说完这话,夏君岱忍不住想起南絮几个月前接的农民工的案子。那是烫手的山芋,钱又没多少,吃力不讨好,很多律师都不接,就她义无反顾接了。
&esp;&esp;她学法,当律师的初衷从来都不是为了钱。
&esp;&esp;“傅婧娴和白彦如今的公司是他们夫妻自己创立的,还是傅家的产业?”不知怎的,居然聊到了这二位身上。
&esp;&esp;南絮自然地回答:“当然是傅家的产业。白彦和傅婧娴结婚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连婚礼都是傅家出钱办的。两人结婚以后傅伯伯就把傅家比较挣钱的这个广告公司交给了白彦打理。白彦也算争气,这两年公司景气,挣了不少钱。”
&esp;&esp;“你问这个做什么。”她说完觉得有些奇怪,夏君岱很少会问到傅婧娴和白彦的事情。
&esp;&esp;他平稳开车,“随口问问。”
&esp;&esp;南絮没太在意,继续闭目养神。
&esp;&esp;小眯了一会儿,就听到夏君岱说:“到了。”
&esp;&esp;南絮赫然睁眼,看一眼窗外,檐外听雨古旧质朴的招牌映入眼帘。背后是遥远的灯火,隔着雨雾,缥缈朦胧。
&esp;&esp;“怎么来这儿了?”她惊讶地问。
&esp;&esp;夏君岱:“就许你和傅公子来,不许我带你来?”
&esp;&esp;南絮;“……”
&esp;&esp;这话听着醋味就很大呐!
&esp;&esp;今天店里没评书,台上唱的是一出京剧,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esp;&esp;没评书听,南絮就不坐散座了。跟夏君岱去了二楼包厢。
&esp;&esp;檐外听雨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坐在散座。这二楼包厢她还没上来过。
&esp;&esp;二楼别有洞天,环境更为清幽雅致,一个个独立的包厢分散在走廊两边。一排古旧的壁灯,光束昏黄晕暖。
&esp;&esp;包厢安静,服务员很快上了茶水和小食。
&esp;&esp;茶水是现烧的,一只小小的壁炉,里面一捧烛火,火光舔舐着上面的茶壶。茶壶里几片青绿色的叶子,茶水清透碧绿。
&esp;&esp;南絮闻一口茶香,不是涑明茶。是她没有闻过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