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此人有一点驼背,一对小眼睛,一张大嘴,看上去极其的普通,面带忠厚。
“就你一个人随身伺候刘公子吗?”冯渊见这个小老头不像是一个恶人,所以并没有去为难他。
“回大人的话,刘公子身边侍奉的人,见刘公子造反了,都逃之夭夭。小老儿身体不好,跑也跑不动。况且,小老儿还要留下来侍奉我家老爷呢!”
“那些逃跑的家奴,都跟着刘公子跑了吗?”
“大人,刘公子平时对我们非打即骂。如今他带人抢了官府的物资,犯了国法,谁还跑去,跟着他担着这些罪责。”
小老头的话说的实在,看样子,他也是经常的受刘公子的欺凌之人。
“大人,我家老爷也没有逃跑,正在帐中准备上吊呢!”
正在这时,便有人过来禀告,“大人,刘老爷欲自尽,幸好抢救及时,现在已经无大碍了。”
众人此时,便听见一老者的哭声,“逆子啊,逆子。我刘家家门不幸啊,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一个乱臣贼子啊!”
冯渊等人刚想过去看一看,便见士兵们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到营地。
冯渊警觉的问道:“什么人?”
那些差人回答说:“回大人,是刘公子。”
差人和士兵是一样的,差人是开封府的人,士兵则是官府的人。
“他不是勾结贼人,抢了我的救灾银两吗?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大人,我们跟踪他们到了向孤山的山脚下,他们在山下就与刘公子争吵,随后便杀了他。”
冯渊听后,信以为真。
但是,沈青山却从中看出了端倪,暗中警告小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
这些士兵越来越靠近冯渊,和那些有身份的富家商户。
而冯渊和富家商户,都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刘公子身上,根本没有主意这些差人的举动。
“上!”
沈青山一声令下,地久,高照和明理,以及随行的小兄弟们,一拥而上,还没等那些自称是士兵的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众人困住,到压在脖子上了。
“绑起来!”
当冯渊和沈老太爷反应过来,那些假扮差人的贼寇已经被捆上了。沈青山此举,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冯渊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发生了这么打的事。
“大人,这些人穿着士兵的一副,很容易被我们误认为是自己人。”
沈青山并没有看冯渊,而是仔细的打量着这些假扮士兵的贼寇。
“大人,诸位,请上眼。”
沈青山向各位在场的人拱手抱拳道:“你们仔细看,这些人的穿着并不合身,所以沈某可以断定,这些人的衣服都是偷来的。”
沈青山看着这些人穿的鞋说:“他们因为没有合适的官靴,所以都穿着自己合脚的鞋子,只是为了刺杀和抢劫的行动不受限制。”
沈青山走近被这些贼人抬回来的人,并没有去仔细的观察他,便说:“刘公子,沈某说的没有错吧!”
那个一直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的人,慢慢的转过身,坐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说:“你是什么人?”
“中原东京汴梁城,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沈青山背着手,不骄不躁的看着伪装成血人的刘公子。
而刘公子却冷笑道:“爷爷知道你也姓沈,难道说你也是汴梁城的富户,沈家的人吗?”
“姓沈未必就是富户,难道做寻常百姓不好吗?难道在你的眼中只有那些有钱人吗?”
“哈哈哈……有钱怎样,没钱又怎样?”刘公子眼中满是凶光和自信地说:“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孤山村。”
正在这时,营寨外面便想起了喊杀声,刀枪棍棒的碰撞声和厮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