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地久却听见有人骂自己的爷爷,他哪里受得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位爷爷德高望重,才德兼备,是我等小辈学习的榜样,怎可容你随意的辱骂?”
“臭小子,你是何人,也敢在你家刘公子面前撒野。”
地久斜视了一眼那位刘公子说:“你家爷爷是东京汴梁成沈家的五少爷,地久。”
刘公子听后便是一阵奸笑:“哈哈哈……东京汴梁成沈家?”
刘公子简直是在用侮辱性的语言说:“东京汴梁成的沈家就是一个笑话,被杀神门控制了近二十年。最后,府中锄奸,居然发现杀神门的小主人居然是自己府上的三少爷,这不是笑话吗?”
刘公子冷眼看了一眼地久,极其不屑的说:“听说在沈家的地牢里,还发现了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那是不是你娘啊?哈哈哈……”
刘公子笑的正高兴,便被站在他身边的高照狠狠地踹了一脚。他没有站稳,打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你是何人,竟敢对你家爷爷动手。来人……”
刘公子想叫人教训高照,便被明理一把抓起来,像拎着一条死狗一样。把他给拖出去了。
“你们这群人给爷爷等着,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高照和明理对视了一下眼神,来到地久的身边,明理说:“五哥,你消消气,何须跟一个无赖计较。”
地久神情有些失落的说:“原来,他们是这样评价我沈家的。”
“五哥,江湖路上多凶险。”高照拍拍地久的肩膀说:“一个人一张嘴,十个人十张嘴,他们愿意怎么说我们无需计较。只要我们心中有浩然的正气,总会为我们的未来争得无限的荣耀。”
沈城西和冯渊,对这两个年轻的少年郎非常的欣赏。沈城西对地久说:“地久,自古邪不胜正,你也无需与那些无赖之徒计较。江湖路远,你要遇到的凶险何止一二!”
“是,爷爷。”
其实为了掩饰沈城西父子的身份,为了照顾地久的情绪,所以不管是冯渊还是高照和明理,都管沈城西叫爷爷,管沈青山叫大伯。
长此以往,所有南行随行的年轻人,也都这样称呼他们。
这些事,地久怎么会不知道呢?
地久现在非常的想念花清香,地久感谢花清香,这一路上为自己做的所有筹谋。
虽然她不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她却把自己对地久的关心,送到了地久的身边。
地久现在很愧疚,愧疚自己当初对花清香,对沈家产生的敌意。
而此时,沈城西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便大吃一惊的说:“冯捕头,我们押运这万两白银,和一大批救灾物资,行至向孤山。而向孤山是我们南行的必经之地,依老夫之见,那些向孤山上新来的草寇,八成是为这批物资而来的。”
“来人,严加防备。”冯渊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急忙下命令。
“大人,不好了。”营帐之中,一个巡逻的士兵冲了进来,单膝跪倒,抱拳拱手说:“大人,那个刘公子带着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闯进了大营。我们试图阻拦,但是那些人的功夫实在厉害,已经伤了了我们好几个士兵。”
地久,高照和明理,还有几个年轻人听完,各拿兵刃,健步如飞的冲了出去……
此时,沈家的人也都在各尽其职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沈雨轩重伤未愈,所以一直在福满堂养病,这样,作为娘亲的晴柔照顾她,也方便了很多。
沈雨轩的房间开着窗户,沈雨轩背窗而坐,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
而且与他不时地把身边的玉器摔在地上,偶尔还会说出几句骂人的话。
秋天的风吹得福满堂的花草渐渐地枯黄,看上去有些萧条。福满堂就这样在枯荣的时光中,走进荒凉。
这时,有两个穿戴整齐,年龄大概在十六七岁左右,身材匀称,长相一般,容貌并不出色的小丫鬟,出现在沈雨轩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