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大嫂。”雨堂充满男中音的声音在花清香的耳边响起。
花清香从思绪中走出来,看着气宇轩昂的沈雨堂站在自己的身边。
“大嫂,你在想什么,可以告知雨堂吗?”雨堂看出花清香有心事,便关心的问道。
“雨堂,我没有事。”花清香倒了一杯水给雨堂,“雨堂,你有什么事吗?一大早就过来了。”
雨堂喝了一口水,眼睛痴痴地看着劫后余生,而更加有魅力的花清香,心中暗起涟漪。“雨堂,这是大嫂,你不能心生爱慕之心。既然你多年前便把她藏在了心里,你就把她一直的藏在心里吧。”雨堂暗中敲打着自己。
“雨堂?”花清香有追问了一句。
雨堂一晃神,便急忙说道:“哦大嫂,是这样的。一大早,咱沈家的大门外便聚集了很多汴梁城的百姓。他们听闻我沈家在办丧事,都想尽一份心祭奠亡灵,甚至有人在外面烧上了纸钱。”
花清香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沈家是积善之家,铲奸除恶匡扶正义,经常会帮助一些穷苦的百姓走出困境,所以很受老百姓的敬重。沈家如今遭此大难,不明就里的百姓自然会前来吊念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若要由着他们这样任意的在门前烧纸,自然就会有人趁此机会来沈家闹事,这是贼人的蓄意而为。这样的事情必须终止,决不能任其滋生泛滥。
花清香想起了彪汉看见自己就像看见了鬼一样神情,眼珠一转,心中一笑,便有了主意。
“雨堂,你吩咐下去。把我的灵堂从福满堂中搬到沈家的大门外。灵堂可以设置的阴森一些,让人看见便可以联想到鬼神之事,心中便会暗生恐惧的哪一种。”花清香说完便是一阵坏笑。
“大嫂放心吧,只要你高兴,咱什么时候都可以闹鬼。”雨堂自以为很聪明,以为花清香要去装神弄鬼。
花清香在雨堂的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然后双手背在身后,走了两步,美丽的双眸中露出调皮和野蛮的眼神。
“大嫂,你又想让雨堂做什么?”雨堂太了解花清香了,他一看花清香这种眼神,就知道她的心中没有好主意,转头就要跑。
“雨堂,你若是跑了,就别想娶我的蝶儿。”花清香不动神色的说了一句,直吓的雨堂收住了脚步。
雨堂转过身,嬉皮笑脸讨好地说:“大嫂有什么吩咐,雨堂定当效劳……”
此时,沈家的大门外不说是人山人海,也算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其中真的是有真心实意,虔诚的前来吊念亡魂的。也有趁此机会,前来沈家闹事的。
雨堂带人把花清香的灵堂从福满堂搬出来,设在了沈家的大门外。就在这时,有一位老婆婆从人群里挤出来哭道:“大少奶奶,您是一个大好人,您是仙女下凡啊。您治好了我老婆子的病,你自己却冤死在夫君的手上,大少奶奶……”这个老婆婆不管不顾的,灵棚还没有搭建好,她倒是坐在地上哭上了。
花清香的灵棚从福满堂搬出来时,老太君便知道是花清香的主意。为了配合花清香做戏,老太君便躺在灵棚里不肯出来,“你们别把清香的灵棚拆走,你们要是想拆,就把老身也带走吧。”
晴柔见雨堂执意的要把花清香的灵棚拆走,也跟着哭了一阵子。
雨堂走到老太君身边,低声说:“奶奶,您差不多得了,要不然就显得太假了。”雨堂扶起老太君走出灵棚。“奶奶,这门外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雨堂只好把大嫂的灵棚搬出去,顶一阵子,任那些人祭拜,您就别添乱了。”雨堂大声地说,好像是故意的说给谁听的。
老太君也大声地说:“雨堂,你就不要让那些人打扰你大嫂的亡灵了。”
“奶奶,你好糊涂啊。幽谷山庄与和我沈家恩断义绝,早已经把大嫂的尸骨运走了。沈家的灵棚。也不过是一个念想而已。”雨堂说完,也不等老太君同意,便命人把灵棚给拆了。
老太君有假意的哭了一阵子,才被晴柔连说带哄的搀扶到卧房。
雨堂则带着人把灵棚搭建在了沈家的大门外,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留下几个家丁看守灵棚,便回去找花清香复命去了。
这时,人群里有几个人正在密谋着坑害沈家之事。“诸位,现在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弓开便没有回头见,所以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们行动在即,千万可是不能出了什么乱子。”
“门主。您就瞧好吧。我们可不光光是为了您谋财,我们此次来到汴梁城,也是为了自己而战。”
“好,现在只听府里的一声令下,我们便可里应外合。”
“门主,您就瞧好吧。凭什么都姓沈,他们就可以锦衣玉食啊。”说话的正是沈家老家华阴县来的人,此人叫沈乙,跟沈家毫无半点关系,只是姓沈而已。自从沈家发达之后,他们夫妻便想尽办法与沈家搭上关系,硬说自己和沈老太爷的爷爷是一个祖宗,因此可是没有在沈家捞着便宜。
自从沈青山长大后,便当机立断的斩断了供养他们的财路。沈青山做人只讲究天道酬勤,对于这些不劳而获的人相当的看不惯。
沈乙自从失去了沈家财力上的支持,便恨上了沈家,恨上了沈青山。所以,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沈家,更想在其中捞些钱财。就这样,门主这只苍蝇,便闻着臭味,找道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