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刀就像一个精密运转的仪器。
高效,稳定,毫不拖泥带水。
他没有别的爱好,也没有物欲,任何身外之物在他眼里都是一样。
相传,羽衣刀是如今佛修里,最符合“苦行僧”概念的弟子了。
他独自生活。
没有任何侍女随从,一个人修炼、杀人、入睡。
有一个玩笑是,羽衣刀生活中最常见的色彩便是他人的血了。
她当初是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走在羽衣刀身边,秋露浓有些许恍惚。
她和羽衣刀可谓不打不相识。
羽衣刀想杀她。
可又打不过有系统加持的秋露浓。
那是羽衣刀职业生涯中唯一的败笔。
刚穿过来的那几年间,仗着自己有一个系统,秋露浓很是横行霸道。
就差路过哪就插个旗子,写上“这是老子的地盘”。
修真界视她为离经叛道的邪魔妖道,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
后来,她入淮南,游汴梁,投三山,和王行之比试了三次,在涿郡认识了沉默寡言的的少年祁知矣,还是纨绔世子爷的简行斐。
这个世间,慢慢在她眼中呈现出另一种绚烂的色彩。
不再是那一个冰冷冷的、由宗法维系的社会,等级分明。
她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可是
她明明记得,从一开始她就是不是一个人的啊。
是谁?
究竟是谁曾长久的待在她身边,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一想到这,她的头就疼得宛若要裂开。
“怎么了?”
羽衣刀转身,望向那个突然驻足的少女。
少女回头,目光投向了来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