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裴师兄是自行离开的?“
庄羽说,”可陶志伟他不会这样做。”
“他的消失,一定是和我们在镇子里调查时见到的东西有关。”
谢争春边听边思索,这时终于耐不住好奇问。
”你们见到了什么?”
庄羽脸色变了,深呼吸好几次,刚开口时声音有些发颤。
她注视着秋露浓的眼睛,似乎要从中获取勇气。
“很多人。”
“脑袋中长出了花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死的还是活的,就像是被困在了生与死的边界。”
“我在边境呆了十几年,见过的尸体数不胜数,有时甚至能感受到所谓”死亡“的味道。”
“可我竟然有些害怕他们,打心里的厌恶和抵触。”
“他们像畜牲一样被关在一个猪圈中,周围有妖族把守。”
“陶志伟对长出的花很感兴趣,冒险过去取了些标本。然后”
庄羽脸上混杂着后悔和愧疚,“半路上他就失踪不见了。”
”是这个吗?”
秋露浓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朵花。
原本黯淡的室内宛若雾缭绕。
不论是谁,视线都不自觉的移到了花朵上。
它盛开着,娇弱的晃动枝头,动作轻盈,充满蒙昧的的伪装感、刻意感。
像明明腐烂又披上一层皮的颓靡。
这一刻,不论是谢争春还是庄羽,都毫不怀疑这株花上附着着某种意志。
两人同时站起来,往后几步和花拉开距离。
神情宛如大梦初醒。
“这是什么?”谢争春侧头,选择不去看它。
“七股阴阳花。”
秋露浓用稻草把花盖住,她是在场唯一一个不受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