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有人站出来说,现者其实不是那位小谢先生,而是一位老学究,你们会不会立即转变态度,将他写的文章奉为圭臬?然而,现者是谁,真的能影响到他已经写出来的文章中的价值吗?”
……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汉口城中不断上演,每个人都因为出身、性格、经历等等因素,对这件事抱着不同的看法。
有人开始怀疑现者的权威,也有人惊叹谢颜的年少有为;有人对现者是谁毫不关心,也有人天天盯着报纸只为获得第一手讯息;有人从自己的心态变化中悟出了道理,也有人还在嫉妒和怀疑中虚度时日。
而所有的风向,都通过撷芳楼的整理,摆在了谢颜的案头。
“看来师父的德春班内部出了一点问题。”
谢颜放下今日最新的报纸,上面详细描写了自己在德春班时多么笨拙寡言,什么都不记得,连话都不会说,按记者的说法,消息提供者是一个不愿说出姓名的知情人士。
温珩把报纸拿过来看了几眼,有些新奇,“是真的?”
“算是吧。”
“没想到你曾经有这样的时候。”
谢颜笑着摇了摇头,“以后有机会,或许我会给你讲讲曾经的故事。”
温珩突然有种预感,谢颜口中的那个“故事”,或许不仅仅是发生在京城的过去那么简单。
不过,那又如何呢?
“我等你。”
两人心照不宣地揭过这个话题,谢颜起身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要出门?”
“嗯,晾了他们这么多天,是时候动一动了。”
……
时隔几日,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的汉口城舆论核心人物谢颜,终于再次出现在了现者剧院。
“柳叔,这几天忙吗?”
“哎呦!小谢先生您可终于来了。”站在门口盯人的柳掌柜看到谢颜,赶紧迎了上来。
谢颜被他逗笑了,“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柳掌柜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心道可不是大事吗。
作为谢颜披上现者马甲的初始地运来茶楼的掌柜,柳掌柜是为数不多从头到尾都知道现者是谁的人之一。这几天现者的身份被有心者曝光诋毁,谢颜选择等待不出,现者剧院自然成了视线最聚焦的地方。
柳掌柜这几天不知应付走了多少来打探消息的人,阻止了多少暗地里搞事的计划,又要保证剧院的正常运行,又要注意不能泄露秘密打乱谢颜的安排,愁到头上的白头发都多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