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姐儿你怎么来了,不怕被人发现吗?花嫂她们给你说了什么?”
“我是趁天黑偷偷溜出来的,没有人会注意撷芳楼里一个瘸腿的烧火小丫头去了哪里,后面这些天只要花嫂说一声我病了就行了。”瘸姐儿笑道。
谢颜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后面这些天?”
“小谢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和花嫂还有哑嫂之前都是四川人,家里遭了难后顺着长江一路漂泊到上海,被向先生所救,按他的意思在汉口安了家。”
瘸姐儿给谢颜解释:“我们家原先就在您问的重庆,花嫂和哑嫂在那边还有一些旧人,虽然帮不上大忙,但问问情报了解一下局势还是可以的。只是她们两个都守着撷芳楼走不开,只能给我细细说了相关的东西,让我来帮您。”
“原来是这样。”谢颜有些惊喜,他万万没料到花嫂等人居然和四川有这样的渊源。
虽然瘸姐儿说花嫂她们认识的人帮不上大忙,但那些人作为当地土著,肯定知道不少外人不知道的秘闻和规矩,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助隐匿行踪,对温珩这样目前对四川还两眼一抹黑的人来说,简直犹如天助。
“所以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四川吗?”谢颜想到的温珩自然明白,不动声色地问瘸姐儿。
“花嫂和哑嫂让我跟你们去四川帮忙,我知道温家此行不宜过多张扬,也不能带很多人,以免被贼人提前知道行踪拦截,你们不用费心想怎么带我过去,等你们的船出发了,我会扮成打杂工的伙计跟在后面的,到了四川我们再联络。”
瘸姐儿说的话没有什么大问题,温珩看向谢颜,谢颜明白对方这是在问自己瘸姐儿有多可信。
撷芳楼是向颜林在察觉到危机后选择的托孤之地,花嫂等人在向颜林去世一年多后,仍旧默默守着对方留下的巨额钱财,等待不知何时到来的向颜林的继承人,其赤诚忠心可见一斑。
谢颜想了想,对温珩点了点头,温珩当即做了决定,“我稍后把我们中途休整的地方和到重庆后的暂定住址给你,这一路就麻烦你了。”
“没事,我们只是为了小谢先生。”瘸姐儿客气地冲温珩回了个礼,“对了,我今晚不太方便再回撷芳楼了,你们能帮我找个地方住吗?明天我就跟在你们后面走。”
温珩点头,“我让燕林稍后带你去公舍住吧。”
……
温珩带着瘸姐儿去和温九楼和温夫人说明情况后,就让燕林带瘸姐儿去休息了,临走前吩咐燕林看瘸姐儿却什么帮忙准备好,不要亏待人。
等温珩收拾好一切回到谢颜房间,谢颜已经洗过了澡,正穿着丝绸质感的睡衣坐在沙发上静静写着什么。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从台灯下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未褪去的不自知的水雾。
“这么快回来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都好了。”温珩制止了谢颜起身的动作,附身撑桌把他半圈在身下,“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