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珠对他还算有两分印象,
毕竟当时这个丫头对柳衣的污蔑侮辱算得上是张口就来,
萧缜心中有火,当即离开了濡儿夫人的院子,还让濡儿自己去处理,是以还算是有些印象。
只是看着现在面前这个丫头,当初那个叫金珠的,难道……
听见柳衣若有所思的话,濡儿也是轻轻的笑了笑。
“多谢姐姐提醒呢,这个刁奴竟然敢蒙蔽于我,在濡儿面前添油加醋,抹黑无辜的人,让我误会了来找五爷哭诉,浪费了这么久大家的精力,当真是濡儿的失职,濡儿管束手底下的人太过散漫松懈,先替大家说句抱歉了。”
濡儿的话一出口,一边的秋胡不安了许久的心总算是死了,
她的脸上浮现绝望的神色,一张嘴几乎就要开口说些什么,濡儿却抢先开口道。
“既然证明了这件事情是误会一场,全都是这个丫头一人为之,那就拖下去让人处理了吧,”
看着有人立刻上前来摁住秋胡的双臂,柳衣带着些兴味的扫视了一眼萧缜,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濡儿夫人的实权还这么有分量呢。
眼见秋胡还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濡儿上前两步,以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速度抽了秋胡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脆响又大声,让柳衣都有些没能注意到。
萧缜看着濡儿的动作,眉头有些皱起。
濡儿靠近被摁住的秋胡,虽然动手打人的是她,但是她自己的眼泪却先夺眶而出。
“虽然我也很为难,但秋胡,你竟然做出这样目无尊卑,攀咬构陷别人的事来,我这院子里也是容不下你了,”
濡儿又转头对着萧缜默默垂泪,眼圈一周泛起点点斑驳的红,看着萧缜的眼神,那叫一个百转千回,恩怨缠绵。
“五爷,这丫头妾身不敢袒护,濡儿也自知有管教不严的罪过,理应受到些别的惩处,只是……”
她的手指抚摸上自己的肚皮,有些欲语泪先流。
“只是濡儿毕竟肚子里还有五爷的孩子,请五爷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濡儿得以将孩子平安诞下,再来清算今日的罪过……”
柳衣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她可没有这样去说什么,这濡儿还真是会给自己加戏,
只是这样的苦情戏码,说不定还真是有用。
譬如现在,看着濡儿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萧缜果然眉头还是皱紧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手底下的一个丫头品行不端,难不成还要怪上主子了。”
萧缜看了一眼地面上脸色灰败的秋胡,神情有些不悦,
“还愣着干什么,一直都乱糟糟的,把这个胡言乱语污蔑别人的奴才带下去,按府里规矩处置。”
直到秋胡被带走,她那张原本还有些还有些焦急和惶恐,嘴张大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却在被濡儿打了一巴掌之后,奇怪的迅速衰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