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纹丝不动。
“没事没事,不生气啊。”越初赶忙哄着裁风月,背地里甩了甩被震的通红的手掌。
但不是这么个事啊…这真等自己劈断了,言声彻这尸首都得臭了吧。
如此他复有想起了言声彻最后与自己说得那句话——
“别怕疼。”
越初:“不是吧。”
越初确实是着急,脑子可能也真是不转了,而且现如今也着实再没什么好法子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裁风月,轻轻抚摸着刀身,“这次可得锋利些。”
说罢他再次端起裁风月,比划了下方向,同时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紧攥着刀柄猛力砍向自己手臂。
“唔嗯——”越初后仰着颈子,冷汗顿时从全身淌下。
铁链应声而落,落下的还有自己半截胳膊。
他快速换了两口气,待得自己稍微平复下来一些,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此时的越初因为长时间闭气脑子还有些发昏,他怔怔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那一截手——
不是肉身,而时一块木头。那手形的木头上已经满是裂纹孔洞,就像是蛀虫四处啃食过一般。瞧着连他自己都嫌怪恶心的。
可如今的越初也只是无所谓的笑了下,甚至庆幸因为如此,他才不至于大出血死在此处。
他挣扎着起身,将自己的胳膊捡了起来。那上面还有自己的戒指,红色的,早就不是最初那乌漆嘛黑的东西了。
连自己都觉着好笑,怎么当初就那么恨应闲璋呢。
他将戒指取下,戴到了右手无名指上。走过去给言声彻盖上被子,又将电视关了。最后则是拿起了裁风月,踉踉跄跄走出了屋门。
·
越初在楼下看到了正要跑上来的言语。
言语自然也就看见了他,好看见了他那空落落的袖管,和抓在手里的那截胳膊。
“越哥!”
越初虚浮着脚步,轻咳了两声,将那胳膊和裁风月全都一股脑塞了言语。
“怎么来的。”
言语:“…开车。”
越初点点头,“带我去找宋衷。”
言语:“可你现在——”
“我都这样了,你就听我一回吧。”越初哪还有那么多力气跟他争辩这些。
如今这副身子怕是吃药也无济于事了,他这才想起口袋里那枚应闲璋的灵力。
他取出那颗灵力珠子,含在口中,舌尖玩弄两下,最后放在齿间一口咬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