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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越溪信每天如约而至。而应闲璋,无论哪天,不说正眼瞧他,甚至连眼都没睁过。
越溪信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就坐他跟前与他聊外面的事。可越溪信自己也许久没经历过外面的事了,便又同他说自己师门的事。
祁宴武功是不是又精进了,雪渺是不是又长高了些,小鹤给他新制的衣裳剪坏了,幺儿的身子是否还如常。
越溪信每次一聊到这些,就停不住,絮絮叨叨能同他讲好久。
应闲璋虽是一次都没理会过,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对他师门知道了个里里外外详详细细。
但师门的事也总有讲完的时候,越溪信便又无聊起来,一眼瞧着了应闲璋的放在手边的佩剑,上去就要拿来看。
越溪信如果活着,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应闲璋睁开眼的那一刻——
太他妈的好看了。
即使是第二次见了,也还是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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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对越溪信这种见色起意的劲是十分不屑的。可他自己仅此是看向回忆时,应闲璋睁眼的瞬间,也真真是让他心颤了下。
越溪信忘了忘不了的,越初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烦死了。
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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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闲璋并未制止他抢自己佩剑的手,越溪信就乐乐呵呵去拿了。
拿不动。
越溪信抬眸去看,好像似有似无之中从应闲璋的眼里看出了几分的嘲讽。
“嘁。不给看算了。”
他一点也不失落,因为他压根就没在应闲璋身上抱持一点希望,故而无论应闲璋如何对待自己,他都丝毫不在乎。
就像是应闲璋对待如今的越初,根本就不指望捞的一点好处。
越溪信反将自己的佩刀拿了出来,“好看吗。我把我的给你看看,你把你的给我瞧瞧。”
果然没收到任何回应。
“我这刀很了不起的,上面的字还是我徒弟给我写的。你有徒弟吗,你没有,你看还是我比较厉害对不对。”
“欸,你除了应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就没有朋友了吗。他们算朋友吗,还是算孩子,我听应九管你叫哥,是兄弟吗。那你和天道呢,也是兄弟吗。”
“天道会说话吗。你和天道怎么交流啊。你和天道谁厉害一点。天道为什么要住在你身上。”
越溪信絮絮叨叨起来,他也是闲得厉害,一点都无所谓有没有什么回音,反正他就是问,能吵着应闲璋他就开心。
但应闲璋可能也有些毛病,即使越溪信这样吵。他也丝毫未制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