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渺不知道他俩谋算什么呢,自己反正是抱着他师父将下巴垫在越初肩上,嚣张对应闲璋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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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底黑点点猫,真的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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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
今天回家竟然没人给他开门,越初还是从双肩背包里翻了十分钟才找着了钥匙。
这屋子太大,祁宴也不在,这会儿显得空旷。越初这甫一进屋,就看着应九宛如孤寡老人一般颓坐在沙发上,茫然看着对面白墙。
“小人儿”应九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幽幽转头过来,两眼迷蒙的指向雪白墙壁,“看,老婆小人儿跳舞”
越初眼角抽了下,脱下西装外套扔给应闲璋,不耐烦地走去他身边,就看着茶几上摆着盘炒菌子。
“……”这可咋整啊,“我给你打救护车?”
“不要…”应九咕哝着,“治好了祁宴就没了。”
越初:好了,死吧。
“这什么啊!”应闲璋将越初西装放好后,晃着尾巴蹦跶着到了几旁,“好吃吗!能吃吗!先吃了再说吧!”
越初:“喂——”
没拦住。
“好吃欸!”应闲璋一直对应九的手艺抱持着夸赞的态度,尝着确实不错后便又贪嘴吃了两块。
彻底完了。
越初不得不拿起手边应九手机,果断拨给了祁宴。至于那俩人,此时已经依偎在一起,同时望着四周。
应闲璋:“你看见什么了。”
应九痴笑,“祁宴。好几个祁宴。你呢。”
应闲璋也跟着笑得憨厚,“越初。就一个越初。好可爱的越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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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我今天不回去了,你自己睡,听话啊,先挂了。”
越初略是尴尬,“是我…”
那边明显在比他还尴尬,“啊…有事?”
越初扫过沙发上那俩傻子,“他俩吃菌子中毒了。”
“怎么又吃那玩意儿。”祁宴无奈叹了下,“没什么事,明天自己就好了。”
越初倒不是在乎应九怎么样,“他一直喊你名字,真没事吗。”
“呜呜呜,要祁宴抱。”已经痴傻了的应九哼哼唧唧着,“我好孤独啊!你们都走了!家里只有我,和一只不跟我说话的奶猫子。”
越初看着他也不想往常那般耍无赖,好像是有点发自肺腑了。
祁宴那边却仍是冷静,“他有分离焦虑,你别理他了,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这还是越初第一次知道应九有分离焦虑,这种毛病不是只会出现在小猫小狗小婴儿身上吗。可想想也是,应九已经三千年没从这间宅子里出去过了,越初和应闲璋出现之前,应九目之所及只有祁宴。这些时日祁宴若不是真有事,基本不会回来,纵是回来,处理好事情连夜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