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的地方,若是真摔下来却毫发无伤,怎么也说不过去。雪渺拿捏准了,在适当的地方收了部分灵力,可越初那部分却如何也散不掉,看起来应闲璋是不准备考虑那些,只想越初什么事也别出。
落地的瞬间,冲击力险些让越初昏过去,虽说是什么事也没有,但疼还是疼的。但同时他就听着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琢磨了下,应该不是自己的,那就是池怀寄了。
“还好吗。”越初扶起他。
“没事…”
“别碰他,我来吧。”雪渺从越初怀里接过了池怀寄,“肋骨断了,当心扎进肺里。”
雪渺这边还在小心照顾着池怀寄,连话都还没说完,那边应闲璋已经不知道从哪出现就将越初直接单手扛了起来。
“我先带他去医院了。”
雪渺:“喂!”
那越初也不乐意啊,挣了两下却完全挣不动,罢了只能嘴上逞逞能,“放我下来!”
“你再动!”这还是应闲璋第一次没惯着他。
那颇具威慑力的声音,竟是让越初整个人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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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挨着应闲璋就会想睡觉,越初靠在应闲璋怀里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是有试着推开他,但不仅没推开,还被应闲璋在背上拍了下,让他消停点别折腾。
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越初困顿着睁不开眼,竟然还在应闲璋怀里自己寻了个舒服姿势才睡下,算了,醒来再收拾应闲璋吧。
应闲璋看着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又瞥见了那淌血的胳膊,好不容易生出的几分气势便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算什么事啊。
医院。
“别哭了,只是外伤。”院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你抱着来的,我还以为怎么了。胳膊上点药,明天就都好了。我们这儿最好的药,我偷偷藏的。”
“哦。”应闲璋吸吸鼻子。
他抱着越初做完了全套检查,甚至在做核磁共振的时候也想钻进去,好在被雪渺一脚踹一边去了。一下午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一路抽搭了一路,谁劝都不好使。
“做核磁不疼的,心电图也不疼,不哭了行吗。”雪渺难得这么温和的跟应闲璋说话,“能不能别让别人以为我师父又死了。”
“嗯。”应闲璋声音发闷,“脑ct疼不疼啊。”
雪渺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哭什么呢,“再疼还能比我师父当初被你们斩掉四肢疼吗。”
很好,成功让应闲璋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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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半梦半醒之间,觉着怀里有什么毛茸茸的一直在蹭。是雪渺吗?雪渺的脑袋比这大多了才对,是应闲璋吗,啊,那好想掐死他。
左手手腕突然被温热的舌头舔舐起来,越初眼都没来得及睁,慌张着就坐直了,“应闲璋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