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血色的残阳正在缓缓的落入地平线,他散发出来的光正在被黑暗逐渐吞噬。
此刻的天空,看上去奇异无比,一边是如血般赤红的晚霞,另一边则是黄色的月亮。
看来日月交替之时已经悄然而至。
“看来马上就要到晚上了呢,辟邪,趁着还有光,我们回去吧,不然到晚上就看不清路了。”
辟邪点点头,他们同时转身,向着林中走去。
黄昏的光照在他们身上,毛发的散射让他们如同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铠甲,整只兽熠熠生辉。
他们飞快的在林间穿梭着,穿过林间的小道,在小溪中的石头上跳跃,爬上山岗,迅速下山,如此反复。
在归巢热情的驱使下,他们很快就到了。
“我们到了,我记得他们就在这个灌木丛后面。”
司辰说着,拨开了灌木丛,他兴奋的大喊道:“天禄,四不相,我跟辟邪……”
司辰为什么停下来了呢?因为眼前的场景让他哑火了。
只见四不相与天禄背对背,相隔甚远,他们保持着同款姿势:双手抱臂,眉头紧皱。
两兽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火药味,只需一点点火星子就能引爆。
司辰还是说完了,自己没说完的话。
“回来了……”
司辰的声音让两兽看了过来,见司辰与辟邪回来了,他们眼睛一亮,不约而同的走上前去。
四不相走到了司辰身边,而天禄则跑到了辟邪的身边。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小铜钟(辟邪),你说我们谁是弟弟?”
说完,两兽的眼睛内似乎有火花,他们的视线在空中对撞,让人一下子就能明白他们之间的不和。
现在压力来到了司辰与辟邪身上,他们无奈的对视一眼,眼神中传达出同一个信息。
“这两个家伙怎么还没和好?”
对视的同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四不相与天禄见兽不说话,再次逼问道:“小铜钟(辟邪),我们到底谁是弟弟?”
司辰被他们逼烦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司辰无法做出决断,他只能转移话题。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四不相与天禄明白司辰在转移话题,他们仍然想争出一个结果。
“哼!今天不争出个结果,我们是不会睡觉的。”
司辰听到这句话有点生气了,争吵会让他感到很心烦,他不想再装了。
“你们两个就为了这种事吵那么久,有意思吗?”
“我反正睡了,你们爱睡不睡!”
司辰说着就去找干草了,他出发的同时还拉上了辟邪,这是因为辟邪帮过他解围,所以他应该帮辟邪解围。
两兽就这样出发了,他们在没收集到充足干草的之前是不会回来的。
四不相与天禄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想着麻烦了。
“小铜钟(小辰)是不是生气了?”
想到这,他们不约而同的指责了对方。
“哼!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