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兮依旧面无表情,但……就是这么神奇,萦绕在她身边的那股渗人的寒意,就这么消失了。
沈檀兮心下嗤笑,就这?
陆璿,等我恢复好,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玩弄人心若即若离冷酷无情的渣女!
沈檀兮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安心睡觉了。
她轻轻推开他,像闹小脾气一般,忍着疼转过身继续背对着他。
空气里安静了半晌,男人的热墙又贴了上来。
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孤不喜欢她,孤只和你双宿双栖。”
回应他的是女人平缓的呼吸声。
陆璿幽邃的眸子浅浅眯起。
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抢。
他就像护食的恶犬,将女人牢牢圈在自己的领域,半晌,合眸入睡。
陆璿宣淫旷了几天工,自是瞒不了明绪帝,毕竟有个黄士良成天去东宫猥琐听墙角的,明绪帝刚开始还觉得好笑,嗑得兴起,后来就笑不出来了。
自己的太子纵情欢乐不理朝政,为君为父哪能高兴?
生气归生气,明绪帝也理解,血气方刚嘛,又是自己心爱的女子,明绪帝委婉地申斥了几句,见陆璿乖乖受着,明绪帝心中颇为舒坦。
这个儿子从来与他不亲近,又心思深沉,难得像个儿子让他教诲两句。
申斥完,又聊了些许公务,明绪帝摆摆手让陆璿走了。
陆璿走到殿门口,面无表情地喊了句,“黄公公。”
黄士良背对着陆璿,正教训一个小太监呢,闻言转过身,奴颜婢膝道,“殿下唤老奴有何吩咐?”
陆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黄士良看着太子眸底的寒意,忍不住激灵一下,立马低下头,慌措道,“殿殿……殿下放心,老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陆璿未置可否,拍了拍黄士良的肩膀,淡声道,“说……倒是可以,父皇日理万机,寻个乐子也无妨,但是要注意分寸。”
黄士良跪下,“老奴知道了殿下放心,下次老奴一定,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老奴没探听到。”
陆璿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迈步离开。
沈檀兮休养了几日,这几日陆璿忙着公务,只夜里跟她睡个素觉,倒是安逸了些。
但是身子愈渐好转,沈檀兮心里越不安。
真是……让她一个大黄丫头闻色色变了,也是绝了。
正想着,元禄进来了,躬身道,“娘娘,劳烦绿豆姑娘给娘娘梳洗一番,殿下有请,让奴才带娘娘去一个地方。”
沈檀兮秀眉微凝,这个疯子看她能下地了就开始作妖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