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呆呆地看了眼新闻,又回头看了眼活生生睡在自已身后的陈屿川。
吞了口沫,她把手机递给他看:“新闻上说,你已经死了,所以你现在是人是鬼?”
陈屿川怔了一怔。
这才想起来,急着带方梨回来做这事,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鬼能让你刚才那么爽?”他把她手机扣住,难得享受偷闲的时光:“不用管,我爸会处理。”
他得庆幸,还好他手机不知道丢哪儿了,估计是丢边境那儿的大山林里,否则这会儿他的手机肯定得被打爆。
但方梨认真了。
想到之前在行政大楼那边,那位领导人和她说的话。
她转了个身,面对着陈屿川,认真和他谈话:“你之前为什么要一个人去边境那边解决恶性犬?你是不是做好了,去了就不回来的打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屿川还是难得被方梨盯得有些不敢直视。
总觉得自已那点小心思,要是被方梨知道了,她指不定得怎么笑话他。
他避开她灼热的目光,伸手想去拿床头柜的烟。
但方梨读出了他的逃避。
她按住了他的手,阻止他拿烟:“先回答我。”
陈屿川被迫不得不迎上方梨的目光。
喉结微动,他视线一扫,盯着她锁骨下方的纹身,转移话题:“你这纹身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
方梨低头看了眼。
目光触及这三个卡通人物,她目光顿时变得柔和不已。
“这是我纹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虽然他们都不在了,但我想以这样的方式,和他们永远在一起。”
陈屿川“嗯”了声,语气幽幽的,“没纹你家那位长工?”
方梨一脸:“?……长工?”
“赛昂。”
“我为什么要纹他?”
“你都可以为了他去死,他还不值得你纹?”
“陈屿川,你有病吧?我上次那么说,是因为我不想再看见有人因为我而死了。
“我爸爸、妈妈、哥哥,都因为我不在了,如果赛昂也因为我不在了,你觉得我后半生还能安生活着吗?
“如果余生都要过那种肉眼可见的孤独、内疚的生活,我还不如当场死了算了。”
陈屿川“昂”了一声,虽然有点理解了,但还是挺不爽的,“你把赛昂看得真重。”
“那是肯定的啊,这么多年的相处,赛昂也算是我的半个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