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阴暗又隐蔽的房间,同样是互相吸引的两人。
背后的手忽然收力,将她往怀里一拥,余漾顺势趴到他胸前,手抚上他的肩膀,身子却没有支点,软得不停向下滑。
她不想动,难受地闭上眼。
电影里暧昧缱绻的声音如鼓点入耳,悠长的交响乐像涓涓奔流的清泉。
他的手掌是冲破清凉的热度,延着衣服下摆滑向腰侧,也不干什么,只有虚虚的碰触而已,但又好像没有碰到。
或许就是没有碰到,只有心里有那种想法的人才会感觉这种奇妙。
或许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他握住她的腿,托着她的腰向上一抬,余漾坐正,发圈突然滚落,头发如瀑般散下。
电影里没有太多纷杂的声音,甚至没有对白,画面的推进和背景音乐的流动正将气氛抬到恰到好处的节点。
这次是她服帖地靠在他怀里,严丝合缝的契合让渡着空气中的热意,压缩了彼此的空间。
每次到这里,她都不是最主动的那个。
只是懒洋洋的,靠在男人的怀里。
优秀的学习和动手能力能让他通过不多的几次经验迅速成长,不管是什么方面,都完美得可靠。到如今,他已经知道如何能取悦她,也知道怎样可以让她更舒服。
哪怕她什么都不用做。
但他也有恶劣的时候。
比如说将她撩得晕头转向时,他却并不着急。
就好像屏幕上播放的影片,在最关键的时候总是要出现什么变故让气氛戛然而止。
怪物的叫声从遥远处传来,两个人都叫停彼此的动作。
可惜此时已经没人关注索菲娅和克尼尔了,他们在丛林中狂奔,牵着彼此的手,像天涯流浪的旅人,将生命最美的一面在此刻释放,而另一对旅人,选择在此刻休息,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搅他们,他们可以尽情地释放和宣泄心中的想念。
咫尺也想念。
余漾落在昏暗的放映室里,眼中的人和物都是虚影,所以干脆闭上眼睛。
傅居年的手好看,修长有型,尽管她此时看不见,也能凭身体去感受它的力量和形状。
她不常见他手指动起来的样子,却很清楚地知道他的手指很灵活,是一次次累加的经验和数据,让他对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无比了解和熟悉。
磨蹭太久了,余漾开始不满意。
表现是靠在他怀里哼唧,伸手去拽他后脑的发根。
她胡乱地摸了摸,掌心划过扎手的短发,听见头顶的低笑。
下一刻,他让她如愿以偿地得到莫大的满足。
意识模糊前,她听到他说,沙发很大,的确可以当床用。
原来那句话还是被听到了。
余漾想白他一眼,但是已经不想再睁开眼睛,只在心里骂骂咧咧。
电影是何时放完的,余漾并不记得,只知道自己累得不行,很容易就把时差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