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气坐到花坛边,抬头看天,又低头翻起手机里的天气预报。
【今日天气晴朗,预计未来两三天都不会有雨水降落,适合洗衣晒被。】
傅宁:“……”
好嘛,一丁点雨水都没有,天时不给力。
没办法了,只能咬着牙自己来。
傅宁拍拍屁股站起来,把三个箱子轮流拖到一处窗户围栏下,侧躺一个,翻倒一个,竖起一个。
位置的上方是刘弘彦家厨房的窗户,他曾经常常蹲在这里东张西望,偷看刘弘彦。
这会儿里面黑漆漆,屋里像是没人。
动作尽量放缓,把动静压到最小,不让里面的人发现。
随后,傅宁看看花坛,走了回去,弯腰抓起一把土,朝脸上一抹,白净的小孩瞬间成花脸小土狗。
瞥一眼窗户,傅宁闭上眼,把自己对准三个箱子中间空出来的坚硬水泥地,一鼓作气,狠狠一摔。
哐当——
砰——
“啊呀!好痛!”
傅宁痛呼,脸朝下倒地,脑袋生生磕上木箱,手肘则挂在了行李箱上,纸箱倒是安好地躺在脚后。
他没动,竖起耳朵去听窗户里可能传来的动静。
……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他摔得不够大声没听到吗?
那就再来一遍。
傅宁哆嗦着预备爬起来,哪知手脚不听使唤,不用他再狠心摔自己,直接就地被箱子绊倒,没能起身就又原封不动摔了一回。
“啊啊啊啊——”
这次摔得太凶。
鼻子击中木箱的铁板锁,手心打滑猛地擦过水泥地表面,一秒破皮,浓烈的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开来。
傅宁摔得眼冒金星,爬都爬不起来,却起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效果。
“傅宁!”熟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傅宁被一把捞起,拦腰抱住,瞬间撞进来人的怀抱,被挂在了对方身上。
想念很久的气息将血腥味冲淡了,傅宁把脸埋进对方的肩颈,低声喊,“唔……哥哥……”
追哥哥,也不是完全没有公式可以套。苦肉计,次次可解。
“坐着,别动。”
刘弘彦把傅宁抱进屋,手脚很轻地放在沙发上,随后他面色阴沉地折返,把箱子一个个搬进来。
等他回来,沙发上的人狼狈得像只刚刚打完架还输了的小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