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开灯,东西也来不及放下,他一进去就往刘弘彦的房间去,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悄悄地往里张望。
十分钟后,傅宁抱着书包,缩手缩脚地在刘弘彦的床上坐下。虽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但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无比安心。
傅宁斜靠着床栏,下巴一点一点地,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屋外天色逐渐暗淡,房间内也彻底黑了下来。
一阵沉稳的敲门声把傅宁惊醒,哥哥回来了。
他一下子跳起,赶忙跑向门口。
砰——
“啊呀!”
拐角处,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傅宁摔了个狗吃屎,直接脑门磕地。
门外像是听到里头的声响,刘弘彦着急地问:“傅宁宁?怎么了?”
“啊……”傅宁摸着额头忍着痛,爬起来快步去开门。
小破孩的头发乱糟糟,额前顶着个红红的大肿包。
刘弘彦眉心一紧,指责道:“傅宁宁,天黑了干嘛不开灯?”
傅宁乖顺地垂头,“刚刚……刚刚我好像睡着了……”
刘弘彦臭着脸去厨房煮了个鸡蛋,剥壳后包上一层布,给他用来敷额头,边问:“自己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嗯……”
虽然明白刘弘彦的意思,也知道如果问了后会得到确切的答案,可傅宁还是想亲耳听一听,于是问:“哥哥,你是要收留我?”
煮熟的鸡蛋被刘弘彦握在手里,怼在傅宁的额上,小幅度地滚来滚去。
他随便嗯了一下,说:“不是收留,我妈说接你过来住,我们两个有个照应。弘二的床整理过了,你晚上能直接睡。”
“哦。”傅宁瞥一眼弘二位于上铺的床,心思乱动,“那过年……哥哥,我们也一起过年吗?”
“我应该是不会回去了。”刘弘彦又问:“傅宁宁,你家亲戚会接你过年吗?你妈呢?”
傅宁可怜兮兮地摇头,“我没有其他亲戚。我妈妈她……挺忙的,应该也不会来陪我。”
刘弘彦猜到傅宁孤身一人,捏一下他的脸颊肉,说:“那看来只剩我俩了。傅宁宁年夜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熟透的鸡蛋温热且软,不一定能消肿,但能很好地舒缓肿包带来的疼痛感。其实傅宁也不觉得有多疼,他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幸福得不行,一个小肿包不算什么。
他回答:“哥哥给我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嗯。”
鸡蛋给敷凉了,刘弘彦干脆喂给傅宁,随后又去热了今晚份的牛奶给他,亲自监督着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