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页经年,有些发黄,边缘还生了斑点。鹤市的气候太潮湿,苏拉想,还是该买个防潮袋来放。
这时,门铃响了。
苏拉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林渡。
她愣了一下。他怎么这样经不起人惦记?
“这么晚了,有事吗?”
林渡的眸子在楼道的阴暗里灼灼发亮,仿佛是第一次见她。
“你……”
他想问什么,又住了口。
苏拉旋即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她心底升起了奇异的预感,似乎有一根隐秘的琴弦被拨响。
“进来说吧。”
苏拉引着林渡进到灯光明亮的客厅,转过身来,望见林渡的眼神,绝望又忐忑。
“你喝多了?”
林渡摇头。
“苏拉,你知道……”
他轻声问:
“……你知道,爱伦坡也写诗吗?”
苏拉的躯体剧烈一震,仿佛遭受了电击。
夕阳曾照进老旧宿舍楼的走廊,也照在少年林渡的脸上。那天,他也是这样问她,笑容干净得像海边的晴天。
她后退了一步,双眸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她早该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知道。他写过《乌鸦》。”
林渡的肩膀像是失了支木的脚手架,涣散地坠了下去。
他得到了答案。
现在他知道了,他对苏拉确是一见钟情,但不是几个月前,而是十二年前。
他给她写过一些愚蠢但真诚的诗,追着叶深打听她的一切,叶深却戏谑地对他封锁消息。他听说她立志要考清华,明知自己是个没用的学渣,也挣扎着去刷数学题,只盼将来和她在同一个城市念大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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