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子跟你?”
“是的。”尽管绫子试图回想起自己与照子的友情,但那种友情却只能散
发出一种如同遥远梦幻一般的微弱力量。
“她说那时候我侮辱了她,是啊,女学生之间的友情真是脆弱得不堪一
击。据说在女人之间并不存在着真正的友情哪。”
“不过,是否真的发生了非绝交不可的严重事情呢?”
“反正绝交也是常有的事,”绫子想开朗地付之一笑,岂知那种开朗竟然
脆弱得马上被某种别的东西吮吸殆尽了,“一有芝麻大的事情,也会马上绝
交了。不过,要是我今天送给她一束鲜花,我想立刻就会言归于好的。该是
很单纯,对吧?才不像北海和姐姐那样哪。”
说完这话,绫子才霍然想起自己是为了姐姐而来的,于是从怀里掏了
鸽子。
“又是鸽子?”
“是的。”绫子一边摸出铅笔在纸上写着,一边说道,“上次的那天晚上,
姐姐可是哭着回来的哪。”
今晚7 点在帝国饭店的演出厅里将举行照子她们的
舞蹈表演。因为绫子我想和照子重归于好,所以务必请
姐姐也一同前往。
写着写着,绫子突然注意了这样一个事实:自己已经擅自决定在从上
午10 点到傍晚的这段时间里和北海呆在一起。尽管她只穿着便装就出门来
了,但为了上述的决定她已放弃回家去换衣服了。
“又在叫姐姐出来呀?拿给我看看!”北海伸出手来说道。
“不给你看。”绫子把信原封不动地放进了信筒里。
鸽子飞离了她的膝盖,在运动场那没有任何足迹踩过的积雪上投落下
了翅膀的影子。。
“真是个怪人。”北海像是自言自语似地说道。他注视着雪地上鸽子的影
子变得越来越大,最终消失得了无痕迹了。
“难道不能叫姐姐出来吗?”
“那倒不是,不过。。”
“今晚你也打算让她哭着回家吗?”
“绫子真是个怪人哪。”
“那天晚上你到底对姐姐说了些什么呢?”
“回家以后她什么也没说吗?”
“嗯,没说。”
“我只是说,能不能将婚期再延后两三年。”
“为什么?”
“因为才二十五六岁,未免太早了一点。”
“你一会儿逃到烟壶,一会儿躲进大学的图书馆,难道就是为了拖延结
婚吗?”
“怎么会有那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