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我就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
“我来帮您忙吧。”
“那就谢了。”
可是,近子不等文子,迅速地到水房去。
传来了放水声。
“文子小姐,我看算了,不要跟她一起走。”菊治小声说。
文子摇摇头,说:“我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
“我真害怕。”
“那么,你就跟她走到那边,然后摆脱她。”
文子又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把夏服膝弯后面的皱折抚平。
菊治差点从下面伸出手去。
因为他以为文子踉跄要倒的缘故,文子脸上飞起了一片红潮。
刚才近子提到怀表的事,她难过得眼圈微红,现在则羞得满脸通红,
宛如猝然绽开的红花。
文子抱着志野水罐向水房走去。
“哟,还是把你母亲的东西拿来了?”
里面传来了近子嘶哑的声音。
双重星一栗本近子到菊治家来说,文子和稻村小姐都结婚了。
夏令时节,傍晚八时半,天色还亮。晚饭后,菊治躺在廊道上,望着
女佣买来的萤火虫笼。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白的萤火光带上了黄色,天色
也昏暗了。但是,菊治也没有起身去开灯。
菊治向公司请了四五天夏休假,到坐落在野尻湖的友人的别墅去度假,
今天刚回来。
友人已经结婚,生了一个孩子。菊治没有经验,不知婴儿生下来有多
少日子了。相应地说,是长得大了还是小,心中无数,不知该怎么寒暄才好。
“这孩子发育得真好。”
菊治的话音刚落,友人的妻子回答说:“哪里呀,生下来时真小得可怜,
近来才长得象样些了。”
菊治在婴儿面前晃了晃手说:“他不眨眼呀。”
“孩子看得见,不过得过些时候才会眨眼吶。”
菊治以为婴儿出生好几个月,其实才刚满百天。这年轻的主妇,头发
稀疏,脸色有点发青,还带着产后的憔悴,这是可以理解的。
友人夫妇的生活,一切以婴儿为中心,只顾照看婴儿,菊治觉得自己
显得多余了。
但是,当他乘上火车回家途中,那位看起来很老实的友人妻子,挂着
一副无生气的憔悴的面容,她那呆呆地抱着婴儿的纤弱的身影,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