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软趴趴地掉在地上,小鸭子正好对着俩人。
贺鸣珂对自己这番羞辱颇为满意,畅快地出完气后,他看到白辜月半垂着脑袋,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哭了?
不对,又是骗局。
想骗他两次,绝不可能。贺鸣珂硬气十足地冷哼一声。
可是,她看上去真的很悲伤。
贺鸣珂犹豫了,那个小鸭子虽然丑了点,但看着是很认真缝上去的,他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伤人?
贺鸣珂攥紧拳头,等等,清醒点贺鸣珂!不能妇人之仁,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一步错步步错。
可是……
他皱眉,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
白辜月不知道贺鸣珂正在经历怎样痛苦的自我博弈,她盯着落在地上的手帕,觉得贺鸣珂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很显然贺鸣珂的家境和她不是一个水平,他当然不缺手帕。
她捡起地上的手帕,准备离开位置。
贺鸣珂瞪大眼睛,不理解她这一系列动作:“你要干嘛?”
白辜月诚实回答:“丢掉。”
她已经把歉意成功传达出去了,至于贺鸣珂要还是不要,是他的自由,既然他不想要,她也没必要留着,她没有使用手帕的习惯。
“垃圾确实应该回垃圾桶。”
贺鸣珂保持他的冷傲。见她走出座位,往垃圾桶的方向走,没想到她真的要扔,他立马叫住白辜月:“你给我站住!”
白辜月不懂他这是在闹哪一出,回头见贺鸣珂来到自己面前,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帕,“你赔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
“可是你说这是垃圾,垃圾就应该回垃圾桶。”白辜月看着他,认真回复。
不明真相的同学聚在一旁紧张兮兮地注视他们,以为俩人又要掐架。
贺鸣珂想不出什么强而有力的驳辞,只能傲然宣布:“我的垃圾,怎么处置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第8章糖果
白辜月看不透也看不懂她的新同桌贺鸣珂。
就比如刚才,他恶声恶气地把她赔偿给他的手帕扔到地上,顺便附上了“垃圾”的评价,这下又兴致冲冲地要了回去,并且心情看上去好像很不错。
白辜月掏出自己的日记本,挑在贺鸣珂不在的课后,郑重写下:“在今天,我对我的新同桌有了新的了解,虽然我并不想了解。他似乎患有某种精神障碍,譬如躁郁症什么的。”
窗户正对着学校的足球场,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贺鸣珂和一群男生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旁边还有不少小女生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