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音刚落,对方颤抖着翻白眼晕了。
席庄:“………”
默默自觉拎上第三个。
他吹着小调,向着太阳前进,听着通讯器里新队友们各有收获。他决定去那帮家伙的墓前告诉他们过得不错,长官不错,同伴不错,让那群死鬼别担心了。
他一切都好。
另一边,凯里和曲和泽组合。
他们正面遇上了剩下的几个劫匪,凯里第一时间冲上去和他们缠斗了起来,让他们因为担心伤到同伴而无法使用枪械,当然,他不把希望寄予在他们对同伴细如蜘蛛丝般的情谊上。
虽然他的身体素质高于他们,但那一个个大腿都比他腰粗的家伙合起伙来围攻他,一时间凯里落了下风。
“曲和泽!”
他大声呼唤。
但他的同伴半天没动静。
凯里挥舞匕首,在几个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气喘吁吁,视网膜上都是飞快掠过的残影,没精力去看他的那位搭档。
但他的心里已经打起了鼓,痛苦万分地想,难道那个小子信誓旦旦的话都是假的吗?什么请各位把后背交给我?还是说他这个青瓜蛋子在真正的实践面前立刻被吓得做了软脚虾?
那他可要栽个大跟头,说不定最后还要听对方哭哭啼啼的忏悔。
“该死——”
凯里躲过一次直冲要害的打击,对方朝他狞笑一声,面露猖狂神色。很快他就知道了,对方有同伴,找着了他暴露的空隙,抽出一把制式尖匕首,就要对着他的喉咙割下——
这回知道要被害死了。
他勉力捏着一颗金属粒就要投出去。
但比他更快,几颗褐色的种子从眼前闪过,随即传来了少年人独有的清澈嗓音,他说:“发芽——”
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种皮爆裂开来,庞大的根系暂时遮蔽了他的视野,包含痛苦的哀嚎尖利响起,几个围堵他的劫匪纷纷退后,轰地一声倒下,而他还有些茫然。
凯里转动眼珠,看到了美丽又血腥的一幕。
生机勃勃的翠绿植物开出了一个个花苞,在曲和泽一声声“长大”中逐渐绽开了嫩白如雪的细小花朵,喜悦地随风颤抖,滴落一点点猩红的颜色。如果这一切不是在名为血肉的土壤中诞生,他会很给面子地去欣赏。
曲和泽的指尖还捏着几颗种子,他高兴地笑了。见到凯里瞪着他,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涨了面颊,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刚才,嗯,我有听见你在叫我,我回了,但你可能没听见——”
凯里拍了拍衣服,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曲和泽说:“我在瞄准,我要小心不能伤害你。”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还是那些人惨烈哀嚎使他们回神,凯里说:“你的异能让他们很痛苦。”
不解除一下吗?
他几乎是憋出来这一句废话,曲和泽却以为他在同情他们,露出点不赞同来,气鼓鼓道:“罪有应得,他们刚刚差点杀了你,还害了那么多的普通人,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恶有恶报,而且上方都下达了击毙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