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半截,芙罗拉的喉间发出一记气音,她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诶,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没想到,“没有,算了,看在你念对我称号的份上,我不会?攻击你的。”
碍于?异能的流动,“鸦”的气息诡谲又恐怖,如?游荡的苍白幽魂。而林诺在一般情况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芙罗拉又不是颜控,对他的脸没什么兴趣。
气氛焦灼,一触即发。本来这里?就?不是联邦,审判庭不是管理局,和?密教就?是死敌关系,就?在这种时刻,伯克还要火上浇油,他兴奋地喊道:“芙罗拉大人,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想和?我们时间之轮作对!”
卡尔攥紧了手中的武器,也喊:“时间之轮是要和?我们开?战吗?”
“哦?”芙罗拉歪了下头,“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伯克一时间放松了神经?,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却不想抬头就?和?芙罗拉对上了眼,对方的目光很冷,刚才的那句话,好像也是对他说的。
他的身体一下子又腾空而起,他低下头,迷茫地问:“芙罗拉大人,您……”
芙罗拉“哼”了声,握拳,围绕伯克的风从柔韧变得锋利,如?绳索般步步绞紧,边缘却如?刀片刺入他的身体,血花在空中飙出——
他还没来及惨叫,就?咽气了。
然后,一具失去生?命的尸体被扔了下来,血溅满地。
下面的众人一下子呆住了,只有林诺扶额,果然不出他所料,芙罗拉早就?起了杀心。
芙罗拉嫌弃地挪步,道:“不是垃圾都?可以和?我们是一伙的了,我们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别误会?,我只是来清理掉他们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身上扣,这都?是他们自?主主张干的。”
卡尔紧盯着她,“你以为这样我们就?能相信了吗?”
“你以为你是在审讯我吗?我有什么义务要向你解释吗?”芙罗拉面无表情道,五指并拢,抬手一挥。
卡尔的一缕头发飘下来,他震惊地握住,呆在原地,就?听见芙罗拉说:“感谢冕下的仁慈,还有那位小哥的话让我心情不错,否则我早就?把你们碾成肉泥了。”
“信不信随你们,自?己去查——”
就?好像有某种说话就?会?被打?断的定律,从她出现就?很沉默的丽莎打?断话头,双目殷切地望着她,“等等,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丽莎,你还记得我吗?你是不是叫芙罗拉,以前住在中立地带那里?,你父母对你不好……”她一下子褪去了那股疯劲,局促不安地捏住衣角,焦急地说道,“我,我那个时候……”
“……现在都?流行和?敌人套近乎了吗?”芙罗拉扭头,脸庞隐没光中,一道风刃把丽莎打?了个趔趄,还把她的双臂布料都?割破了,隐隐有血珠渗出。
她被风托起来,裙摆微微鼓起,像一朵绽放的花,然后向高空飞去,扔下一句话,“再过来,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可恶!”见自?己的队友被打?伤了,卡尔抬腿就?要追,却被林诺拦下了。他摇摇头道:“别去,她很厉害。”
卡尔顿住了,骂了一句帝国的方言脏话,然后扭头去看丽莎的情况,她是她们中唯一一个受伤的。丽莎在卡尔的询问中愣神,怔怔道:“她生?气了吗?”
“………”卡尔简直无语,想摇摇她的双肩,大声和?她说,他们是在战斗,和?凶残的敌人战斗,不是在拍什么狗血伦理剧!
还有刚才的家伙是什么品种的狐狸精,把你的理智都?吸走了吗?
“我认为她没生?气。”和?芙罗拉相处许久的林诺若有所思,他看清了芙罗拉当时的眉宇是痛苦皱着的,还有视线在触及到丽莎时,她可能比对方更紧张。
甚至,她还有点恐惧。
另一边,芙罗拉没在空中飞太久,落下来拐入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她靠着墙,头垂下来,双手握拳。
“哟?这不是我们的公主殿下嘛,怎么任务不顺利吗?”格罗特看见她,照常地想要嘴欠几句。但下一秒冷不丁地看见她满脸痛苦地倒下去,立刻大惊失色,急忙抱住她,“喂喂!你怎么了?”
“他们打?伤你了?”
“好痛!”芙罗拉尖叫道,她一把拽掉了脖子上的项链,颗颗饱满的珍珠滚落,被遮住的疤痕露了出来。明?明?它们已?经?愈合了,但皮下的腐肉像是永远还在,她感觉现在她的脖子快痛得断掉了。
幻痛袭击了她。
芙罗拉的创伤后遗症很久没发作了。
格罗特立马按住她的双手,防止她神经?质地自?残。
在格罗特的怀里?,她干呕了起来,像个坏脾气的小女孩一样发作,“好恶心,我的父母都?好恶心,还有那个家伙,和?我说话的样子……我要回?去,我要见冕下!”
“好好好,他们都?是垃圾,要是让我见到,我非得给他们教训,我们回?去见冕下!”格罗特像长?辈一样安抚她。
芙罗拉颤抖起来,捂住脸,大叫道:“那个违约者、骗子,可恶的混蛋——把我害成这样的人,她怎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另一边,丽莎总算缓了过来,和?他们连声道歉在任务中的不好状态。当卡尔和?汉斯敏锐地问起芙罗拉的事,丽莎小声道:“我不敢和?她动手,因为我在一件事上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