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风咬了咬牙,起身离店向渡口走去,他要直接去商洛山。他如今已是正义门的弟子了,正义门一场大战在即,他是责无旁贷,要去共同对敌的。
正走间,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崔长风!”
崔长风一听这声音,身子本能地站住了。他马上就听出这是天台杀手的声音,立即拔腿奔逃。哪知才跑得十来丈远,忽然感到背上的衣袍被人抓住,扔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崔长风身子一弹,站起身来,立即抽出伞中的白虹剑,蓄势以待。
高杀手干笑一声道:“奇了!这小子中了我的掌力,竟然不死!”
矮杀手道:“哥,我那天就说了,你顾及身形,掌上真力不足,原是打不死他的。”
“我已打死了他,是那个红袍人又救活了他!”
“真要打死了,又有谁能救活?”
崔长风见这二人当面议论自己,就如议论一个死人一般,不禁大怒,一声大吼:“狗贼;小爷与你拚了!”身子一弹就射了过去。
忽然,他被一股柔软的力道阻住了,同时,一个甜甜的声音说:“公子何必动怒?”
崔长风站定身子,看见旁边几尺以外,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中年美妇人。这妇人穿一身粗布缝制的衣裙,衣是黑白二色相间,罗裙却是纯黑色。崔长风想了想,记起这是当日明教的女兵所穿的服色,不禁感到奇怪:“什么地方来了一位明教的高手?”
那中年美妇对天台二杀手道:“二位不认识我么?”
矮杀手道:“你是玉女门的什么人?”
那中年美妇道:“我是玉女门的掌门人。”
矮杀手道:“原来是主女剑仙芳丹甜。芳掌门请不要插手我哥俩儿的差事。”
芳丹甜道:“这少年与我大有渊源,我要带他到关外去,你二人回京城复命去吧。”
“芳掌门要带走他作甚?”高杀手诧异地问。
“我要带他去传他一身武艺,使他有一天能杀了你们二位。”
矮杀手道:“怪了怪了,这小子与你魔教布什么牵扯?值得你如此护着他?”
芳丹甜笑了笑道:“他是我的侄子。我不回护着他,护谁?”
矮杀手道:“奇了奇了,更奇怪了,山西崔家剑门向来不与武林门派多所交往,哪里会在魔教玉女门钻出一个亲戚来?
芳掌门,你该不是看中这小子生得俊,想要……”
“住口!”芳丹甜一声怒喝,身子一晃,已经攻了过去。她那一剑刺出,竟然发出“嗤”地一声轻响。
矮杀手明白他自己那话一说出,势必引起争杀,早已手握剑把,身形向左一闪,剑已出鞘,准备从偏门反斩玉女剑仙的右肩。哪知他剑才出鞘,忽然发现玉女剑仙的长剑已经停在他的喉头之前三寸,顿时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玉女剑仙道:“本掌门本当一剑将你刺死,只是碍着当日与你父亲有一面之交,今日暂且寄下你兄弟二人的小命,快与我滚得远远的。”
高杀手道:“芳掌门剑术高超,只是我兄弟输得还不心服还想重新领教领教。”
劳丹甜大怒:“如要再纠缠,就得准备把小命陪上,须知本掌门饶人只饶一次!”
矮杀手道:“哥哥,咱们走。棋高一着压死人,咱兄弟便联手也不是对手,走吧。”说罢,身子向后一弹,当先离去。高杀手望了玉女剑仙一眼,也随后跟去。二人闪得一闪,倏忽不见。
芳丹甜道:“风儿,咱们走吧。”
崔长风道:“晚辈谢过前辈救命之恩。只是晚辈甚么都不明白,况且另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和前辈一起去关外了。”
他见那矮杀手刚才说话时话中有话,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引起了芳丹甜的攻打,明白这中间一定有个重大的奇窍,芳丹甜是无论如何也不准矮杀手说出口的。因此,崔长风心中已经起疑,便不打算跟着她去。
芳丹甜道:“贤侄是不是已经心中起疑?实对你说了吧我……”
芳丹甜一句话还未说完,一个声音已经又打断芳丹甜的话:“我替你说了吧。芳掌门,你与这崔公子,非亲非戚,甚么也不是,你带走他,是另有阴谋。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