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觉得有些好笑。
的穿衣声响起,夏苏侧着身子一动不动,更不敢去瞧万俟晔穿衣服的样子,想到刚才的自己……他的拳头愈发攥的紧了。
良久,那穿衣声才停下,夏苏不知万俟晔叫他来所为何事,又不能这般贸然走出去,就那么干干巴巴的傻站着,万俟晔已经穿着停当,此刻正在兵器架之前看着架上的短刀长枪,夏苏眼风扫到,不知怎地就脱口道,“殿下身体刚刚痊愈还是莫……”
若是就这么说完还罢,可偏偏夏苏半途停了住,便就引得万俟晔回头看了过来,这一看正好撞上他闪烁的目光,夏苏一愣,万俟晔却并没什么表情的转过头去,墨色长袍加身,那背影看不出一丝不妥,夏苏表情有些诡异的垂头,耳边却听见万俟晔淡淡开口,“除了射箭,还有什么好些?”
夏苏正走神,听见万俟晔一问不禁答道,“剑术尚可!”
刚回答完夏苏就又开始掐自己的大腿,这边厢万俟晔却是低低一笑,“尚可?只怕没那么简单,只可惜我身边只得一把‘裂天’!”
夏苏这下再不敢走神,心中立即明白万俟晔是在为自己挑选武器,一时之间不由有些诧异,万俟晔没能为夏苏挑到趁手的武器,却也不急,转身瞧他一眼往外室走去,夏苏见他如此赶忙跟上去。
大帐之外早就准备好了马匹,万俟晔身手利落的翻身上马,见夏苏仍是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不由得微狭了凤眸,夏苏会意,犹豫一瞬跟着上了马,万俟晔满意的一笑,扬鞭便是一阵疾驰!
日头不知何时开始下坠,金色的光芒洒在广阔的原野上,苍穹无尽,天地无涯,放马疾驰变成了一种享受,夏苏一直紧跟在万俟晔身后,待二人将整片原野跑完,又踏上了一道山梁才停下,驱马上前,站在山脊之上正好能瞧见整个曦军大营!
长风撩起二人衣袍,夏苏喘着气,耳边呼呼作响,一时之间忘记去向万俟宸带他来此的目的,而天边的日头越落越低,金红色的光芒被地平线掩去,那景象旷美又壮阔,一时间叫夏苏看的呆了,忽然,万俟宸轻声开了口,“你那医术师从何人?”
夏苏听得分明,被美景陶醉的心骤然惊醒,生热的周身蓦地生出两分寒意,身边这人竟每次都能找准他意识最薄弱之时开口,夏苏抿了抿唇,不浓不淡的恭敬道,“家师乃是洛城无名之辈,殿下大抵不知他的名讳。”
洛城乃是杏林圣地,无数有名望的医家都出自那里,他的师父在那里倒也说得过去,万俟晔淡淡颔首,“本殿的寒症多年来一直顽固难以根除,你既然与旁人治病之法不同,便留在本殿身边……任……近侍吧。”
夏苏一怔,从骁骑营都尉到他的私兵,先如今,竟要成为他的近侍……
见夏苏久久不应,万俟晔眉心一皱,凤眸之中闪过一道冷色,连语气都冷硬起来,“怎么,不愿?”
夏苏回过神来,立时低头,“下臣不敢,多谢殿下赏识!”
见他应下万俟晔总算有两分满意,又看了一眼落下去的夕阳,忽而调转缰绳向着山脊另一侧而去,夏苏有些不解,动作便不甚利落,万俟晔见此只好回头凉凉道,“这山脊之后有一处热泉,本殿要休养,你与本殿同去,且洗洗吧。”
夏苏闻言一惊,马儿竟被他勒出一声惨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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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接触·异样·官运·女人
章节名:第005章接触异样官运女人
泉声叮咚,水气袅袅,怪石林立的山坳之间,三尺见方的热泉被天工之手巧心雕琢,泉水从地底涌上,清澈的能看见池底的赤红色瓦石,谁能想到荒无人烟的百里野地之上竟有这么一处好地方?万里行军,寻常军士们常常月余不能沐浴,但凡是遇见个溪流潭水的谁不是争前恐后的往里面跳,可夏苏却……
“下臣不敢在殿下面前失礼。冰@火!中文”
夏苏低着头,语声沉凝尚带着两分木讷,他这么一说,万俟晔的眉心便紧紧皱了起来,他时而大胆至极,可每每到了他的面前却分毫错处不敢有,万俟晔仔细的看了夏苏两眼终是转过身来,他没有逼别个脱衣裳的习惯。
夏苏一直低着头,簌簌的意料摩擦声响起,而后耳畔又响起哗哗水声,他抬起头来,便看到那池边靠着万俟晔着了里衣的上身,适才不曾细看,此刻看过去才看见那被水汽浸湿的里衣之下紧实的肌理,当今太子虽是帝皇二人唯一一子,可谓是受尽天下之宠,却自小未得半分方便,相反,太子自小便拜与九重阁门中,奇门遁甲排兵布阵无一不通,十二岁便开始参与朝政,十五岁亦是领兵征战沙场,赫赫盛名是用什么换来的夏苏也能想到两分,这么一想那盈盈眸色就暗了两分。
万俟晔是晕倒在她的身后的,那一晚御马飞驰,他忽然之间就靠倒在她的身后,他身上没有半分温度,指甲也是青紫,夏苏一眼就看出来,重寒症!此刻那热泉之中温度正好,再加上他自有九重阁内功心法调息,想来对身体必定大有裨益!
夏苏如同个护卫一般站在池边上,目光极淡的落在那背影之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到万俟晔身形一震,他暗暗呼出一口气,果然下一刻便听到万俟晔哑声开口,“拿过来。”
夏苏眉心微蹙,弯腰捡起了地上掉落的衣裳,万俟晔从池中站起来,不知是运气太久过于疲累还是身体尚未恢复,那挺拔的身形竟然微微颤了颤,夏苏赶忙上前一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竟一下落在了万俟晔的腰侧!
万俟晔调息的太久,以至于一下子耗尽了这两日养出来的元气,起身的刹那眼前竟有些雾蒙蒙的,脚边一滑,本只是无关紧要的一侧,却不想腰间忽而探上一只手来!那触感分明轻薄,却不知怎地带起他周身一片酥麻,那酥麻从腰侧激起,叫他整个背脊都僵了僵,心中有诡异的感觉一闪而逝,万俟晔简直有些不能置信!那温暖的触感一点即逝,待万俟晔豁然转身之时便只看到夏苏依旧低垂的眸子!
本有两分怒意的,可瞧见那低眉顺眼的模样万俟晔却是连句冷嗤都说不出来,他是无意的,是无意的,无意的……他一把撩过袍子展衣披在身上,也不管里头的衣裳还在滴水,就那般踏步而上,三两步便跃上了马背,夏苏看着万俟晔的背影眸色微深,跟上去的时候脚步竟然比往日轻快不少。
封毅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主子不对劲,可怎么个不对劲却是说不出来,眼看着天色已晚,他不由的出声提醒,“主子,该喝药了。”
万俟晔的目光正落在那地图上,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封毅见状一喜,连忙叫人将药端进来,帐帘一掀,进来的是夏苏,封毅此时看着夏苏觉得分外亲切,见他进来赶忙使眼色给他,夏苏微微颔首,端着药碗走到万俟晔身边去。
眼风只扫到药碗,万俟晔看也不看的伸手去接,他要接的是药碗,手心却是触到一截手指,额间猛然一跳,那持续了很久才消失的诡异猛的被点燃,顷刻间又席卷了他全身,转过头来,果然瞧见的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夏苏低着头,举着药碗的样子恭敬又自然,万俟晔顿了顿,狠狠忽略心头的异样仰头将药汤喝了个尽,而后也不将药碗递给夏苏,只往那桌案上一扔转身就往内室去了,夏苏愣愣的站在当地,直到那鸦青色的帘子晃晃悠悠的落下来都没回过神来!
“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