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人散了。”
四目相对,万俟宸的语气温柔,说话轻轻缓缓地生怕把什么惊碎了似地,夏侯云曦听着听着只觉得心头一紧,当即偏过了头去,万俟宸看着这般模样的她心里又酸又疼,禁不住的低下头吻她,带着怜惜的吻很快点燃了火,夏侯云曦下意识的攀住了他的脖颈,动情之时猫儿一般的哼哼着,万俟宸噙住她的唇瓣深而缓的厮磨,大手顺着她的曲线而下,探进她的衣襟之中覆住那松软揉捏,夏侯云曦止不住的颤抖,待他将她一点点的剥光之时,她已经浑身酥麻到任他作为。
“蓝儿……”
腰身一沉,夏侯云曦在极致的充满之中抬起双腿缠住了他的窄腰,万俟宸的动作轻而缓,怜惜的将她搂在怀中动作,肌肤相亲的触感温暖又真实,夏侯云曦久未放松的神经被他的温柔融化,终在他的身下化作了旖旎曼妙的春江丽水,让他疯狂,让他沉醉。
不知何时起,院子里忽然变得安静无比,连那聒噪的蝉都不忍心打扰此刻有情人的爱语,万俟宸将她抱着倚在他的身上,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从他的方向看下去,她的背脊之上还有晶莹的汗珠,那原本就骨骼分明的肩胛愈发的消瘦。
“你刚刚登基,现在离楚可以吗?”
万俟宸的手覆上去,轻而缓的磨砂,“有大哥和两位丞相,不会有事的。”
夏侯云曦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头来,他的面色并不十分好,眼睑之下还有青黑的阴影,想到他登基至今不过半月之久,也不知是如何日夜不息的赶路,万俟宸拉过夏侯云曦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说话,“父皇本有意让我们早日成婚,可现在战事吃紧,婚事便只能往后拖了。”
夏侯云曦想到那个垂垂暮已的老人,也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这战事总能结束,皇上必然等得到。”
万俟宸眼底有精芒一闪而逝,深吸一口气将她紧紧压在怀中。
万俟宸的到来让楚军士气瞬间大涨,面对这个已经成为皇帝的男人,他们的表现更为恭敬和臣服,夜色落下,所有的将军都在议事堂等着,万俟宸自是要去议定接下来的战法,而夏侯云曦这个被收缴了虎符的前任统帅则是被留在了院子里勒令其休息,到底时间还太早,夏侯云曦坐在南窗之下看书。
“主子,玉公子来了。”
夏侯云曦有几分意外的站起身来,这些日子他一直随军,她常去问他一些阵法布置,他却从未主动来找过她,夏侯云曦直觉是有事才如此,当即面色一肃的起身,“快请。”
桓筝进门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绿桑,夏侯云曦赶忙迎上去,亲自托了他的衣袖请他入座,桓筝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楚皇来了。”
夏侯云曦倒茶给他,点点头,“现在正去了议事堂,你找他?”
桓筝摇头,“我找你。”
夏侯云曦眸色一紧,“可是腿疾有了变故,这些日子未曾送新药来,是因为绿桑说你现在用的药已是极好,不用再换。”
话音落下,夏侯云曦的眸光已经有几分凌厉的落在了绿桑的身上,桓筝微微一愣,动容的神色在他面上一闪而逝,随即笑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腿以后大抵不需要如何用药了,你且安心吧,我来是为了其他的事。”
夏侯云曦这才微微松一口气,“不是腿疾就好,那你说说看,这般郑重来找我,为了什么?”
桓筝微微默然,而后才轻声道,“我一来是求你一件事,二,则是来告辞的。”
“告辞?!”夏侯云曦忽略了前一句话,她的声音有几分拔高,眼底更是有几分惊疑,“为何告辞,你要去哪里?”
桓筝的表情在她这般的话语之中越发的温润柔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别紧张,前次宋皇邀我去云宋小游,我拒绝了,可是现在简振声已经被你收服,楚皇也来了,西凉大抵会很快灭亡,我……我要求你一件事,之后我想去云宋一趟,你知道的,我本是云宋人,这么多年了,我想走一趟。”
夏侯云曦有几分意外,定了定神才一件件的问来,“你先说说你要我做什么,桓筝,你我之间何须用求这个字,但凡是你说的,我都会应下的。”
桓筝闻言便从容的笑开,那放在别人眼里决不能说出口的话也就这般轻松地说了出来,“我要你留萧玉衡一命。”
夏侯云曦一怔,也不过是沉思了片刻便点头,“好,这是第一件事,我应下,那你说说第二件事,现在云宋境内正是内乱之时,并不安生,你的家人也不在了,你去云宋到底所为何事?”
桓筝并不打算说明,却是心意已决的模样,“家人虽然不在了,却总有故人在的,珈蓝,我和你一样从那修罗场走出来的,除了你之外,我最重视不过是自己的性命,我此行心意已定,你且放心,我会在云宋等你。”
夏侯云曦闻言眸色一暗,终究不能再说什么,在她少女时代的印象之中,桓筝总是无所不能的,现在,即便他的眼睛不能使,即便他的腿受过伤,他依旧能够让她觉得安心,她笑了笑,“也好,那我让肖扬陪你走一趟。”
“不好。”桓筝摇头,否定的坚决,“肖扬是你的人,你放心,绿桑跟着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