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惊呆。
这个女人,一个字都没跟她讲过。
“也不是一直。”
夏暖没什么底气。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
“去伦敦以后。”
她说。
顾玲缓缓地直起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那这都多久了?
“你,你……你一个字都没跟我讲过。”
“我自己能解决嘛。”
夏暖突然情绪有点激动。
尽管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激动。
“你的解决就是一直吃药?你是医生,你会不知道是药三分毒?”
“可是,太难了。”
她喃呐着。
她真的努力了。
可是整夜的失眠,翻来覆去都是过去那些事。
偶尔睡着便是噩梦。
她实在没办法了。
“你这个蠢女人。”
顾玲缓缓地走到她身边去,看她那么隐忍克制,顾玲心疼的抬手拥著她,“阿暖,你难过要跟我讲嘛,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还住着你的房子呢不是?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跟我讲?”
顾玲知道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承担得多累。
她一直以为夏暖会跟傅寒冬发泄,无论以什么方式,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会好些。
夏暖其实也发泄过,只是她能发泄的很多,却不包括这么私密的事情。
她没想让任何人担心。
毕竟她是个成年人,又是个妈妈。
夏暖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那么静静地靠着她身上让她抱着。
老实说,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