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二次革命
上课铃即将响起;大家陆陆续续进了教室,我正趴在课桌上胡思乱想,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让我误以为赶上了里氏地震,抬头一看,发现噪音制造者是裴小阮,急忙把自己准备泼妇骂街的嘴脸憋了回去。
然后面无表情的嘲讽道:“晚饭吃多了,没事干是吧!力气用不完跟操场跑马拉松去!”
裴小阮瞪着我叫道:“李德,你是不是写好遗嘱了,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
我斜眼冷嘘她两秒,担心被打击报复,赶忙扭过头去不予理会。
没过多久;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肱二头肌处急剧疼痛,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裴小阮搞的鬼;于是大幅度掉转身体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却发现她笑咪咪的看着我;而且手里还晃着一枚闪闪发亮的大头针,眼神中略带顽皮,样子极为可爱。看在凶手美若脱兔以及令人颤栗的凶器的情分上;我选择了明哲保身;但义正严词告诉她今年的瘤脑疫苗我已按时打过,不蒙她费心。
裴小阮却不闻不问;用那琥珀色的双眸看着我;然后冷不丁抛出一句令我当场鼻血横飞的话:“阿德,咱们恋爱吧!”语气中透着不容质疑的坚定。我愣了几秒;学着老外的样子耸耸肩表示同意,就这样不到一回合,裴小阮就把我俘虏,上课前我决定要与裴小阮划清界线的计划早已抛到了脑后,于是在短短的几天内;我们开始了第二次恋爱。
下了晚自习,我俩结伴来到空旷的操场,然后并排坐在台阶上,彼此相互靠的很近,一阵微风袭过,几个废弃的避孕套吹到我脚下;顿时令我心旷神怡想入非非,我色咪咪的向周身清香的小阮逼近,她眯着眼睛看看我,没有反对,接着就开始讲述她与双根那段生硬晦涩的朦胧恋情,由于她讲故事的能力太过平庸导致我中途昏昏欲睡,在我倦意正浓时;她结束了故事,使我明白倘若想睡觉时,马哲不在身边完全可以听听小阮讲故事催眠。
小阮长嘘一口气后安静的看着我,月光下的表情有些释然。
“你和双根之间那不算爱情,如果爱情都象你俩那样因为杨辉三角整天腻在一起,甚至连对方的手都没碰一下,就大言不惭的向别人介绍‘哦,这是我女朋友。’摆明站着茅坑不拉屎,我鄙视他。”我一股脑的反驳她。
“阿德,从咱们坐同桌起我对你的感觉就与别人的不一样,日子久了才发觉自己原来喜欢你,但在你面前我却装做满不在乎,甚至经常是欺负你。”小阮说。
听完她的话我对自身浓郁的人格魅力表示满意。
“小阮,什么也别说了,我向毛主席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严肃的看着她说,然后单手呈入党宣誓状,表情庄重的象个虔诚的马列主义拥拓。
小阮默不作声只是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片刻后;大家很有默契的相拥,在能辨度较低的夜色下,我用刚吃过韭菜饺子的嘴孜孜不倦摸索着小阮的嘴唇,却不经意沾到了她面颊上有些潮湿的泪水,耳际传来她轻轻的抽噎,我有些感动,于是拼命的吻她,试图给她一丝暖意;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正当我的手准备施以动作时,小阮用力挣脱我的身体,笑着跑了。
事后,小阮一口咬定我所说的初吻是没有考证的,我一笑置之,对于我不申辩的态度令她耿耿于怀。
第九回 我的野蛮女友(1)
人逢喜事精神爽,经过爱情洗礼的我如沐春风。看到谁都热情如火跟自个亲人似的,就差磕头作揖了。但小阮警告我不要这么快向外界宣传我们的关系;一来害怕双根一米八三的身躯不堪情感突变产生轻生的念头,二来是我还有待观察从而进一步定性;现在撑死只算个“准男友”。
我暗忖两个原因是假,她主要是担心自己在公众面前落下水性扬花的诟病。但我的想法亦不排除揣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小阮的警告可苦了我,因为我们是同桌,身体接触不可避免,这就给了我天马行空无限遐想的空间,尤其是睡眠充足吃过饭的情况下,顾名思义‘饱暖思淫欲’。我经常性的暗示小阮我对下次约会已如离弦之箭跃跃欲试了;但这小丫头却以考试在即为由一口回绝;并擅自主张为我制订了一张作息表,叮嘱我循序渐进的遵守,并恫吓道倘若成绩不佳期中考试后的约会也取消,我犹如瘪了的气球心灰意冷扪心自问从小尊老爱幼提携鳏寡情操高尚,为何小阮却要如此对我。事以至此,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接下来的日子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小阮赤裸裸剥削了我的上课睡眠时间,只要在上课时稍有倦意哈气就绪,她就会用锥子般的目光盯着我全身的软组织;然后比划手中的圆规;顿时让我睡意全无。而课间除了正常的泌尿排泄需求外,一律不准休息。
于是,我通过路边电线杆上小广告的提示,找到一家小诊所,经过讨价还价,花10块钱开了一张病历,上面标识我得了遗传性前列腺急症,医生建议有事没事要小便。仗着有张病历,一下课我就跑厕所里抽烟,后来,由于叛徒的出卖,小阮知道了真相。大发雷霆跋扈的规定每天只允许我大便一次小便两次(国家法定休息日除外),时间限制小便5分钟,大便6分钟,如有逾时严惩不待。在小阮的垂怜下,我经常是一进茅厕脱掉裤衩撑大屁眼快速卸货时刻看表不敢懈怠。
每天晚自习后;还要增加四十分钟的复习时间,真正做到孔老二提倡的温故知新。我欲哭无泪,幸好小阮以身作则提出与君共勉的口号,给我制定的作息表她也在遵守,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大大增加,尤其到了晚上下自习后,教室经常只剩我们俩,这样就给我创造了窃玉偷香的机会,于是我经常以向她请教问题借机揩油。过程如下:首先屁股挪动,令双方身体处在一种“无挨似有挨”的状态,这个火候掌握较为困难,挨的过近小阮会一顿粉拳把你爆揍,没挨着那还偷个屁,下一步是貌似虚心的请教让她认为你心无旁骛,放松警惕。然后就要根据时间推移默默等待她完全进入讲题者的角色,尔后面部呈凝重状利用一切可利用器官占便宜,偶尔守株待兔还能蹭一下胸部,暗自窃爽。逐渐使我养成了一到傍晚就兴高采烈摩拳擦掌的习惯,而小阮却认为我对学习有了深层的兴趣,当即宣布自习后的复习时间增加为一小时,当场令我骇然失色;一不留神把耳勺错插进了鼻孔。
难忘的日子总如流星般虽然璀璨却转瞬即逝,期中考试临近我象Chu女似的突感紧张,记得这种感觉在小时候怕考不好回家挨板子时出现过,由于要贴考号,当晚的自习被取消,下午放学后,小阮把一个袋子交给了我,里面装着考试用的各类工具,她拉着我的手鼓励我好好考试,这让我觉得明天就要赶赴刑场,只好一切听天由命吧!
第十回 我的野蛮女友(2)
两天的考试,令我身心疲惫脑细胞生还无几,全然顾不得与小阮打招呼,撒丫子跑回家蒙头就睡,紧接着;就开始做春秋大梦,在梦里我考试考了全市第一,学校俨然把我当成了凯旋而归的打虎英雄,校长亲自为我佩带大红花,然后问我有什么要求?我不假思索的说要娶裴小阮做老婆,校长拍着胸脯说,放心!这个好办。然后教导主任去火车站附近为我和小阮各办了一张改了年龄的身份证。第二天,校长把盖着猩红大戳的结婚证放在我手里,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