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荤腥,怎么能够赚钱?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碎银,悦来客栈的老板,眼中一片火热,极力的推销着自己店里的好肉食。
张玉堂修行多年,身体中的杂质早已被淬炼的干干净净,是清净自然的道体,服气而生,犹如神明一般。
这些酒菜,吃进肚里,转眼便被炼化成浊气,被一股精气包裹着,给排了出来。
至于肉食,更是充满了浊气,令人难以下咽,张玉堂自然不会点的。
“多谢了,我是个素食者,不吃荤的。”
张玉堂淡淡一笑,不再理睬店老板,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在悦来客栈中坐了好一会儿,体会着百态人情。
“小王,你跟我来!”
见是从张玉堂身上再也榨不出来好处,店老板暗道一声晦气,便不再把目光关注在张玉堂的身上,脸上一寒,转过身子来,对着姓王的年轻人喝道:“不要在这里碍眼,到屋里来,我有话对你说。”
姓王的年轻人,脸上十分不满,带着满肚子的气,向着朱头三的屋子里走去。
屋子中。
朱头三寻了一张大椅子坐了下来,端着一杯茶水,慢慢的噙着,温乎的水雾弥漫,迷蒙中带着一丝茶香。
至于王姓的年轻人,却被朱头三给晾在了一边。
“朱老板,我在这里干了两个月,做了这么多的活计,你应该给我三百文钱!”
“三百文?”
朱老板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又噙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任由茶水慢慢的从喉咙里面流了下来,脸上充满了舒爽的颜色。
“好茶!真是好茶啊,能够在这天寒地冻的曰子里,喝上这么一壶好茶,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
王姓的年轻人,一脸愠怒,狠狠的盯着朱头三。
“朱老板,这工钱怎么说,原本就是三百文的工钱,当初可是说好的,你怎么只给我五十文,也太黑了吧。”
“小王啊,你到底是年轻啊。”
朱头三慢悠悠的道来:“现在是什么曰子,你应该明白,天下大旱,流民遍地,想要到我这里来做事的人,可以从红叶镇的镇南边排到镇北边去,你信不信,只要我说一声招人,立即就会有无数的人到我这来。”
“而我选择了你,你这人不知道感恩图报,却到我的店里来捣乱,还说我心太黑,你这个小伙子,年龄不到,却是非常的不地道啊。”
“你选择我!”
小王冷冷一笑:“你之所以选择我,是看我力量大,吃的少,要的工钱也少,废话少说,按照我们当初说好的工钱你把我应得的工钱给我,咱们一拍两散,从此以后,你朱大老板走你的金光大道,我王宏新走我的独木桥,从此两不相欠。”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朱老板双眼微微一眯:“小王啊,你应该知道,当今天下即将大乱,盗贼纷起,又有天子、圣师,四处传法,就算是我们红叶镇这样的小地方,也来过神机营的大人,这位大人当初招来我们镇上许多有头有脸的人,传授给我们许多道法神通,你的那些力量,在我们面前,不过是一丝蛮力罢了。”
“你若是不信,尽管试试,我坐在这里不动,看你能不能近我的身,这样吧,若是你能够打中我一拳,我不但三百文全部给你,还另外支付你三百文钱,你若是打不中我,那五十文你还给我,再在这里给我免费刷上半年的盘子,你可愿意。”
“不行!”
王宏新断然拒绝:“我这钱是救命的钱,不能够拿来做赌!”
望了一眼瘦弱的朱头三,王宏新心中清楚,这朱头三也是红叶镇上的人,相互之间,对底细都了解的极为清楚。
朱头三有些势力,却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什么功夫,王宏新相信凭着自己从小打熬的身体,只怕是一拳打出,就能够把朱头三打飞。
“但是你,你可以破这个例!”
王姓的青年傲然一笑,然而心中却是留了几分谨慎:“我若是不小心伤了你,还望你不要在意,此外,这次赌约要改一改!”
“怎么个改法?”朱头三淡淡的问道:“说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