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伯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
张夫人在一旁问道:
“贤侄,你和玉莲姑娘的亲事,就在这几天了吧,你打算怎么办,人家女孩子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可得风风光光的,用八抬大轿把人家抬进门。”
张玉堂在院子里读着书,横躺在一株大树的枝桠间,有清风吹拂,悠然自得,还不知道许仙已经到了家里。
“咦,有人来了?”
翻身跳下大树,张玉堂把书放在手里,举目向着院子外面看去,就见李勇正引着一人走来,来人一脸正气,方面大耳、浓眉大眼,行走之间,龙行虎步。
“他怎么来了。”
张玉堂认得来人,正是当今的钱塘县令彭浦彭大人,李公甫此时正在彭浦手下当差,乃是钱塘第一总捕头。
吱呀
门被推开了,彭浦、李勇、李公甫三人陆续走了进来,李勇上去道:
“公子,彭大人要见你。”
张玉堂点头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李勇躬身后退,张玉堂笑着迎了上去:
“彭大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彭浦一身便服,读书人的打扮,李公甫怀抱长刀,脸上无喜无悲,紧紧的跟在彭浦的身边,张玉堂微微惊讶的扫了一眼,李公甫身体内刀气内敛,充满了一种问情、相思、化蝶的感觉,好像他手中的刀不是刀,而是一个生死相随的情人。
一瞬间,张玉堂的脑海中,浮现出在前世的一些书籍里,看到的这么一句话:
“只有极于情,才能极于道。”
“难道他已经悟道了,脱离了武的范畴,以刀入道,刀可通神。”
对着李公甫点了点头,张玉堂的心中多少有点歉意,自己抢了原本属于他的老婆,此时面对着他,心里总有些别扭。
若非是自己施展神通,救了许大夫的命,若非是自己施展神剑,斩断了两人之间的缘,若非是月老贪图自己的莫些自己还不明白的东西,让自己斩了月老,若非是许娇容进了张家,曰久生情,也许现在的李公甫、许娇容二人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过着油盐酱醋茶和米的温馨生活。
可是这世界,没有若是,也没有如果,那发生的,从来都不会为谁而改变。
自己也不会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喜欢的。
李公甫对着望向自己的张玉堂,眼神中闪过一丝火焰,一丝无奈,更多的是抹不去的忧伤:
“这个男人太优秀了,根本不是我能够比的,娇容跟着他,也许会幸福的。”
现在二人的身份、地位差的太多,张玉堂也不方便上前与李公甫说话,看着走上前的彭浦,张玉堂笑道:
“彭大人里面请,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说。”
彭浦有些惊慌失措,忙低着头,躬身行礼:
“圣师,真是折煞彭浦了,圣师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人,文道圣人之师,彭浦能够有幸见到圣师,已经是天大荣耀,哪里有资格与圣师同坐一处说话。”
站在张玉堂身后半个身位,彭浦恭恭敬敬的跟着张玉堂来到院子里的石桌前面,李勇端着茶水送了过来:
“大人,请喝茶!”
彭浦小心的接过茶水,说着:
“不敢!”
张玉堂坐在石凳上,笑道:
“彭大人请坐!”
彭浦眉头微微流汗,有些紧张:
“圣师,千万不要一口一个大人,在你的面前,天下读书人都是你的学生,哪有师傅叫学生大人的道理,再说圣师你也是当今圣上亲封的白衣卿相,哪一个读书人,也当不起圣师的一个大人。”
张玉堂看着有些脑门流汗的彭浦,知道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姓情里有些执拗,比较认死理,也就没有强迫彭浦坐下,而是自己也站了起来,淡淡的说着: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尽管说。”
彭浦低着头,跟在张玉堂身后,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