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趟,她说得很含糊,只说她担心在外学习长期不归的侄子,担心到几乎快生出幻觉。
医生安抚她,给她开了一些药,主要是针对幻视和幻听。
王沐吃了,但她侄子还是没有回来。她开始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必须要回家看到和碰触到老王那具昏迷的身体,才敢确定之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她的想象。
但她一直等不来王叶,就忍不住不断地想,王叶是不是已经被老王打死,之前她看到王叶的那些片段都只是她的幻想。
王沐第二次去了精神科,这次她跟医生坦白更多,说她怀疑侄子已经被他父亲打死,而她却看到了侄子,还看到侄子在她面前突然出现和消失。
医生听她这么说,就让她先去看看她侄子的墓地,不要抗拒。等看到墓地,就能明白她侄子到底是生是死。
王沐说没有墓地,她不知道墓地在哪里,也完全没有侄子火化和埋葬的记忆。
医生认为王沐是受到了强烈打击,以至于忘了这一段,建议她去求助警方,查找侄子的墓地下落,
就在王沐真的打算求助警方来找王叶的墓地时,王叶给她打电话了。
王沐当时不在家,正在往派出所走,但她走得犹豫,又怕她侄子是真的跟人学习去了。
王叶在家中-出现,见她姑不在家,又看到茶几上的精神类药物,迅速找出老王的手机,充电给他姑打电话。
王沐听到侄子的声音,眼泪都下来了:“你、你这个小混蛋!你还知道回来?这都多久了,我都以为……”
“姑,你在哪儿呢?我带了好东西给你,快点回来啦。”王叶故意打断她姑的话,极为欢快地喊道。
王沐擦擦眼泪,听到侄子声音,她感觉自己头脑都清醒了不少:“好,我这就回来,你在家等我,不要走啊。”
“姑,你慢点,不要赶,我在家等你。”
王叶挂上电话,从虫巢的金洞里抠出两块金子,又拿出海沟村送给他的两颗彩珠。
拇指大的天然彩色海珠,形状又是浑圆,就算不上拍卖会,卖给珠宝店也能卖出至少十万的价。遇到喜欢彩珠的人,四五十万也不成问题。上拍卖会的话,配个离奇故事,以上也能拍出来。
换言之,彩珠价格浮动比较大,王叶比较属意把彩珠放到拍卖会上去拍卖,因为拍卖会不但能拍出高价,也能给出权威的鉴定。
如果只是拿去卖给珠宝店,在没有鉴定书的情况下,很难卖出高价。
更何况这彩珠来自游戏世界,那个世界拥有某种特殊的活性能量,这种活性能量无处不在,这两颗彩珠里自然也有。把这种彩珠做成首饰随身佩戴,对地球人身体自然有一定好处。
而这种活性能量更需要精细的检测才能鉴定出来,卖给珠宝店那就真的是宝珠蒙尘了。
所以王叶还拿出了两块金子,他打算让她姑把金子随便找家靠谱的店卖掉,哪怕卖给典当行都行。彩珠则送到拍卖行,尽量拍出它们的应有价值。
在王沐没有回来之前,王叶进去了一间朝北的小房间。
这个房间的单人床上躺着变成植物人的老王。
老王竟然被照顾得不错,身上干干净净,就是很瘦,挂着营养点滴。
王叶撇嘴,他脑中想了无数种折磨老王的方法,毕竟老王的意识还在,他如果用针刺老王的身体、用开水烫老王,老王都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
但王叶觉得做这些很没意思,显得他很low。
他拿了一个水壶、一块抹布和一个不锈钢盆过来,把抹布的一段浸入装满水的水壶中,另一段垂在不锈钢盆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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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浸湿的抹布就滴下水来。
“吧嗒。”水滴滴在不锈钢盆内,发出清脆的声响。
“吧嗒,吧嗒……”
不间断的吵人滴水声在这个小房间内回荡,哪怕捂住耳朵,那声音都在往你脑子里钻。
“小叶子,你在家吗?”大门砰地被推开,他姑急切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姑,我在,马上就出来。”王叶高声回复,带上门出去了。
下次,他会让老王尝受一下指甲刮黑板的美妙声音,就用手机录下来,放到他耳边不断回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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