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扒了摸就是他的眼,他能看见,但不能看清,这个看清有外表也有内在。
“大便旁边那是谁?”
“小凉啊。”
朴鹫兴趣更浓了:“小凉不是耗油伶遛的队长吗?这俩怎么约着一起看球,他为什么不带上他的二当家?”
扒了摸很想翻他个白眼:他们后盾追赶的内政你问我?
但是对天下第一智者,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谁知道呢,也许是不打不相识吧?”
“那个是谁?”
摘了门清眼镜看球,朴鹫觉得自己就好像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看不完的稀奇。
这样的人物自己之前应该也见过,但是门清眼镜的存在让自己对他们不屑一顾。球场虽小,重要的参数却有那么多,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那些无足轻重的细枝末节?
门清眼镜只是自己无数常规操作中一项很普通的手段,没有全面制裁之前,像这样的手段不成千也上百。这样才能让自己在人生的每时每刻充满着危机意识,意识到光阴苦短。看着是在和扒了摸吹牛打***睛却一直没有停。
他们只知道戏称自己为钻空子王,却不知背后意味着什么。
天下第一智者的人生看似云淡风轻智珠在握,其实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各种手段瓜分,这些手段每一项都惊世骇俗,但对他来说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甚至超越了吃喝拉撒完全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与他同生共存。
全面制裁刚开始发生的时候,他确实痛不欲生,可是过了几天才发现其实没必要去死,也死不了。
用肉眼看世界,有些之前想不通的难题反而迎刃而解。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这样很有趣。
这些戴上门清眼镜难入法眼的货色其实也有相当精彩的地方。
怎么个精彩法呢?
和扒了摸的五档论一般精彩!
卸下门清眼镜,惊觉世界这么大,第一反应认定这是幼稚的感性认知,没有制裁,足球就是一口小小的枯井。
然而渐渐地,第一智者否定了第一反应。
我可以否定第一智者这个蠢毙了的诨号,但我不能否定独一无二存在着的朴鹫。
寻常人可以沦为手段的奴隶,朴鹫不能!就像旧世界大多数人会沉溺于大数据的福利不能自拔,却总有人执着地另辟蹊径。
他不禁问自己:我是不是太想赢了?
因为想赢所以怕输,所以贪恋最便捷的道路,因为最便捷便最能取巧,能靠自己能力争取到的利益最大,然后自欺欺人地说是唯一解。
也许这还能算是精英。可是这算哪门子的第一智者?
南卫都战胜了心魔踏上了最不愿踏上的足球路,北朴还在乐此不疲地当着钻空子王,凭什么和人家并列?
在这个足球天下,自己不是主角,只能做最好的辅助,让踢球的主角,乱世的救星照亮这无边的黑暗。自己明明是最清楚这点的人,却总是禁不住要喧宾夺主。
虽然在旧世界声名不显,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天下第一的概念,但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见解被默认为最优解的事实。
各行各业,最终都有其规则,就像这个世界的《规则补充说明》设定的一样,规则只分规则和潜规则,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你驾驭得了这两样,你就是万法通。
如何驾驭,还是要靠思想的力量。非人力践行不可的地方,假手他人便是。蠢笨的人动手,聪明的人动脑,分工搭配,干活不累。这是所有正常人默认的规则,即便有特立独行的猪,他们其实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逃避这个规则,看起来很酷,但其实他们的力量很弱,在大灾大害面前还得托庇于大众的力量,最终还是得服从分工搭配的基本准则。
正因为这样,他在很早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有了非同小可的骄傲。最了不起的是这骄傲还在逐渐壮大,变成一个庞然大物。
他之所以没有家喻户晓,一则是他低调,二则是离不开他的人需要他低调。
那在旧世界是一个顶端的阶层——英中英阶层。
他不会正式出山,但是他总会负责解决问题——各种各样的问题——英中英都没法解决的问题。
也是在很早之前,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