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芝叹口气,“就前天半夜摔了一跤,我们送来市医院,大夫给全身上下检查个遍,没毛病,我们就没跟你说,寻思着住几天就出院了。谁知昨儿中午就昏倒了,抢救半天也说不出是啥毛病。”
又补充道:“你舅从省城找来的专家看了,都说不出哪儿的问题。”
“我奶昨早上情绪怎么样?”
“挺好的,还说让我们别跟你说,等她出院了精神好些,准备去华都看看你,也圆了她的首都梦。”
乔大花晕车非常严重,不止晕汽车,还晕马车火车摩托车飞机,这几年条件好了,一说旅游就是“倒给钱也不去”。上午还想着要去看孙女,应该心理状态是没问题的。
“那下午呢?有没有什么人来看过她?说过话?”
张灵芝摇头,“我跟你三婶一直守着,倒没见。”
她不是医生,做不了诊断,没有原因,也说不出哪儿的毛病……倒是有个东西可以试试。
正好,三叔三婶打了开水上楼,有气无力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夫妻俩双眼肿得不像话,看来不止爸妈憔悴,他们看着也比半年前苍老了不少。
有他们这份心,奶奶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雨桐把三叔叫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三叔眉毛一皱,不赞成的摇头,不知又被雨桐说的什么拦下,嘀嘀咕咕着去了。
此时的三婶也没那心思八卦,几人就着炒饭饺子之类的快餐,没滋没味的吃过,一心守着下午三点的探视时间。
中途,沈浪给雨桐来了个电话,说他下飞机了。她只一个劲朝门口看,算着三叔开车的话也快到了,倒没心思跟他多聊。
“三叔!”
林老三脸色僵硬,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带来没?”
三叔指指自己肚子前鼓起一包,疼得龇牙咧嘴:“这小畜生,害我摔了一跤。”腿都瘸了。
雨桐隔着衣服,在那蠕动的地方摸了摸,算是安抚。小花小花,奶奶今儿就靠你了。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存在,小花狂扭不止的身体终于停下,一屁股坐三叔肚子上,撞得他闷哼一声。
“哼唧。”
从旁经过的护士一愣,揉揉耳朵,“我怎么听到猪叫来着?”
三叔面红耳赤。这侄女想的啥歪招,让他带这猪精来,一路上丢死人了快。
然而,林雨桐还是想得太简单了。重症监护室保卫森严,光门禁就要过三道,中间还得换无菌服和鞋套,压根没办法夹带私货。更不敢跟护士通融,人听说他们要带只猪进去还不得笑掉大牙,顺便将他们当邪教人员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