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说我们姜棠也有错?”
“不不不,错肯定是我们孩子错了……精神损失费也行,那就这个数……”
“这个数?你打发叫花子呢?”
……
办公室里的两人争执不休,一方轻声细语道歉,一方得理不饶人。
有老师在背后交头接耳:
“这不是讹人吗?”
“就是啊,有理都变没理了。”
“这得多想要钱啊。”
趴在门缝边的呦呦没有出声,看着看着,就见她的小同桌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
她的母亲还在前面和小男孩谈吐有礼的母亲撕扯,贪婪得仿佛一个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人血肉撕扯下来的野兽。
而姜棠一个人站着,还穿着那件缝得歪歪扭扭的衣服。
没有人在意正在被指指点点的她。
前世她真正遭受校园暴力的时候,她的母亲并没有站出来,这一次,也只是因为觉得有利可图,想趁机讹诈一笔。
她低着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地上的一块污渍。
她觉得自己就像这光滑地板上,一块擦不去、还任人踩踏的污点。
呦呦读不懂她那双漂亮又悲伤的眼里藏着什么,但不知为何,她看见姜棠哭了,她也忍不住跟着难过得落下泪来。
回到家的呦呦一头栽进顾启洲的怀里。
“……爸爸。”
正在大厅里和丁尧一起看剧本的顾启洲有些诧异。
“怎么了呦呦?受欺负了?”
呦呦摇摇头,埋在顾启洲的衣服里,闷闷道:
“是棠棠受欺负了,我很难过。”
说起姜棠,顾启洲隐约有些印象,不是对她,是对她的家庭。
听抽抽搭搭的呦呦说完经过,顾启洲也大致明白了姜棠的处境。
上有重男轻女的父母,下有骄纵任性的弟弟,家庭条件又实属一般,未来没出息反而是件好事,但凡有点出息,一定会被全家当成吸血虫供养父母和弟弟。
顾启洲这些年见过类似的案例只多不少。
呦呦泪汪汪地望着顾启洲:
“棠棠的爸爸妈妈都不关心她!还对她好凶!爸爸你能像收养哥哥一样让棠棠来我们家吗?”
顾启洲还没回答,就见呦呦急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