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旁边的人,双手捏住自己的衣角,视线漂移:“嗯,好了。谢谢你。”
然后呢?该说什么?说什么?
尽管内心十分着急,实际上的蔚冬寻依旧沉默。
因为刚才乱蹭,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红云明显,连脖子都染上绯色。可能是真的被吓狠了,连眼角都是红的,像是要哭似的。
如果是个肌肉壮汉这幅模样,林之许可能会觉得不忍直视。但蔚冬寻是个娃娃脸的少年,这模样不仅没让人觉得辣眼睛,反而让他觉得这孩子一定是受大委屈了。
得好好安抚。
林之许把蔚冬寻头顶上翘起来的呆毛压下去,又忍不住把人头发揉乱,放轻声音:“没事,先坐着休息一下。”
他的声音清润,放缓了调子像是一曲治愈的音乐,让人忍不住卸下心房跟着他说的做。
虽然听过很多遍,蔚冬寻还是对这声音没有抵抗力,迷迷糊糊就按照对方说得乖乖在沙发上坐好。靠在沙发的软垫上,看着房子的主人忙前忙后给他倒水,他突然想起来——最初的最初,他和这人搞好关系是为了报恩吧?
哪个报恩的像他这样大爷似的等着恩人服务的?
想起恩人的手还没好,蔚冬寻赶紧起身,接过林之许手里的活:“你坐,你坐。你手还没好呢,我来倒水吧。”
林之许:“没事,你不…”
后面几个字没说出来,他就看见蔚冬寻及其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倒好水后把杯子递给他,又把水壶放在了柜子上——那位置是他经常放的。
这熟练的样子就像是在自己家似的。
难道是两边户型一模一样的缘故?
眼见林之许端着水杯没有动作,蔚冬寻问:“怎么了?不想喝水么?”
“没。”压下心中的奇怪,林之许小口抿了口水。
小插曲过去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聊起了天。
因为突发事故,他们在外面还没待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这会儿是下午三点,正是人最疲倦的时候。聊着聊着两人都摊在了沙发上,一个个没骨头似的。
想到打断他们计划的意外,林之许问:“对了,之前是怎么回事?”
想起原因,蔚冬寻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就有个人,他突然弄出点动静,让周围人都围过来了,我一紧张就那样了。”
“那个金毛?”
“额,你看到啦?”
“猜的。”毕竟那个时候那人距离蔚冬寻最近,见到林之许带人离开的时候还露出奇怪的表情。他有些好奇:“那人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