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菲勒由于长相丑陋的仿佛怪物,因此它们不得轻易在凡人面前露面,否则被视作违反血族的‘化妆舞会’律法)
伽什。劳勃笑道:“真是通情达理,放心吧,飞雷小姐,在我的城堡内。没人敢动对你们有任何不敬。”
我奇怪的问:“伽什阁下,你家里还有其余客人?”
伽什说:“准确的讲,是一群游客。我的索多姆城堡似乎在坊间颇有薄名,虽然严格保密。又是私人财产,但总免不了有嗅觉灵敏的探险家找到这儿来。”
说话间,我们走入城堡大厅,呜呜声渐渐衰弱,北方的风雪被关在门外,城堡内的温暖仿佛慈母一般拥抱着我,虽然我是尸鬼,但我依旧产生了回家般的感动。
城堡中虽然四处点着蜡烛和油灯。但依旧昏暗,大厅仿佛音乐厅般宽敞,我惊讶的见到大约有七八个游客背着大包小包,手持相机在不停的拍摄,嘴里赞叹不已。
这些人显然是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外,冠冕堂皇的自称为探险家,喜欢深入深山老林,美其名曰见证世界,亲近自然,其实常常惹出乱子。骚扰地方,引起大规模搜救,害人害己。乐此不疲。
他们见到我们进来,用惊奇的目光望着我们,其中一个戴着帆布帽的壮实白人对伽什说:“伽什伯爵,对吗?”
伽什谦恭的说:“您好,尊敬的客人们,我听说你们到此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你们为什么不坐下歇一会儿呢?难道我的仆人如此疏忽,竟忘了招待你们吗?”
那白人连忙摆手道:“怎么会?他们热情的很,只不过我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参观您这间古堡。老天爷,真是奇迹啊。我布兰德。乔这辈子见过多少号称古堡的景点,但它们全都被现代科技所束缚。被铜臭给污染破坏,再也看不到您这儿浑然天成,古色古香的真正的中世纪古堡,而且您是真正居住在这儿的,这是您的家,而并非荒谬的旅游景点。”
布兰德的一群驴友轰然涌上,七嘴八舌的赞叹伽什的美妙城堡,伽什说:“诸位,天即将拂晓,黎明将要来临,我为诸位准备了早餐,诸位如若不弃,不如与我一同共享,让我稍尽地主之谊如何?”
众驴友也不客气,纷纷兴奋的叫好,伽什领着众人走入城堡的餐厅,只见一座古朴的石桌横陈在眼前,桌上扑着整整齐齐的桌布,点着安全的蜡烛,银质的餐盘与酒杯,餐盘上放着面包、饼干,酒杯中装着香气扑鼻的美酒。
在喋喋不休的议论声中,我们和诸位凡人共同入座,圣骑士们神情不满,充满戒备,娜娜小姐文雅的朝他们微笑,瞬间令驴友中好几个男人双眼发直。
冒险家们早就饿坏了,一见到食物,稍稍客气几句,立即使劲儿把食物往嘴里塞,一时之间,餐厅里满是咀嚼声、刀叉碰撞声以及吞咽时的喘气声。
圣骑士们却一点儿不碰伽什的食物,显然他们还信不过伽什。
其中一位年轻美貌的姑娘说:“伽什先生,您好,我叫艾米丽,我来自苏格兰,我们这些人是在社交网络上认识的旅行家,又是在魁北克的一家酒吧里听人偶然提起您的居所。我们好奇心起,冒昧的来到您的家中,实在是多有打搅。而您竟然如此热情有礼的招待我们,简直令我们感激的不知所措了。”
伽什说:“这没什么,艾米丽小姐,我们家族的家训,教导我要热情待客,不得轻忽。而有你们这一大群年轻人来此作客,我的古堡也显得活泼了不少呢。”
布兰德。乔掏出手机,叹道:“你们这座古堡连手机信号都没有,难怪如此神秘,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儿来的。”
艾米丽说:“对了,您城堡外湖上的那座青色桥梁,那真是神乎其技,完全令人无法想象,它是自动从湖面上冒出来的,就像是。。。就像是。。。。”
她屏住呼吸,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只听她身旁的伙伴与她齐声喊道:“就像是魔法一样!”随后众人高兴的大笑起来。
伽什说:“这座城堡已经有四百年的历史了,孩子们,我的家族是最早一批来到北美殖民的移民,我的祖先习惯于封闭而传统的生活,因此想方设法隐藏了我们的城堡,其中有神秘的力量,连我也无法理解。”
艾米丽叹道:“这样的生活简直是无法想象的,虽然您的古堡如此漂亮壮观,但。。。。这样与世隔绝的生活,您不觉得单调吗?”
伽什说:“这完全不是问题,我有时兴之所至,也会去外面的世界走走,我的祖先给我留下了大批遗产,我不用为生活而奔波,这让我有充分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艾米丽是这群旅行家中最活跃的一人,我判断此人的职业大概是个记者,她赞美了几声,说:“我注意到您和您的仆人都戴着一副面罩,这是为什么呢?”
伽什叹道:“这是一种叫做皮层灼热综合症,如果不戴面具,我的脸在光照下会产生灼烧感,所以,我只能一辈子活在面罩的庇护下,唉,我是多么羡慕你们这些健健康康的人哪。至于我的仆人,他们。。。都是些好心肠的人,他们见我如此可悲,为了不让我感到尴尬,也随着我一起戴上了面具。”
这位诺菲勒言辞平淡流畅,撒谎起来简直无懈可击,这谎话一定已经重复过好几遍了。这些旅行家顿时相信了他的话,不由的为他扼腕叹息起来。
布兰德想要缓和气氛,哈哈笑道:“一位居住在城堡中的老牌贵族,患有不能见光的炎症,哈哈哈,听起来怎么有些像。。。。。”
驴友们应和道:“有些像吸血鬼!”说完此话,他们又欢声笑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