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血族与尸鬼奇异的天性,魔血超越了人体的dna,对人体进行改造和完善,几乎无法遗传和复制,我无法通过dna修改来令她复原。
魔血依附在每一个血细胞上,人体红骨髓会制造出带有一定含量魔血的血细胞,大脑的某个功能开关掌控此事,但我无法进入别人脑中这一部分区域。可我本人的这个功能是敞开的,奇怪,绿面具或末卡维,他们一定掌握了某种未知的技巧,让我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进行血族与凡人之间的切换。
我尝试了许多方法,妄图剥离血细胞中的魔血,发出指令,让红骨髓制造正常的血液,但我无法改变她的本质,这尸鬼的诅咒比我想象的更加顽强。
就在这时,我想到了另一种方法,也许我可以通过更野蛮的入侵来改变她的血液,我可以制造某种凶恶的病毒,感染她的骨髓以及大量淋巴器官,彻底破坏她的血液,让她产生恶性的败血症或白血病,这也许会令魔血活跃起来,在她体内进行抗争。一旦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我就有更多选择的余地了。
那几乎会让她丧命,但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愿意就此成为血族的玩物,那可得付出代价。
我集中意识。开始制造那奸猾而歹毒的病魔,感染她身体的器官,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来维持她的大脑与心脏运行稳定,不让体征监控仪器上显露出丝毫端倪。
魔血如忠诚的守卫一样点燃战争的烽火,尽责守卫桑莎。而我制造的恶疾发现了抵抗,如饥饿的狼群般朝他们扑去。
魔血产生的抵抗力超乎我的想象,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其激烈程度不亚于历史上任何著名的战役。在忙碌间,我意识到:魔血是多么完美的祝福。一旦感染成了尸鬼,凡人的身体素质大幅提高,对各种疾病有着天然的免疫力,简直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
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容易对血族产生依赖,不得不试图靠近制造者,或者如上。瘾般寻找替代者;再比如大多数情况下会害怕太阳,产生类似于狂犬病的效果等等。可总体而言,瑕不掩瑜,我不明白天雅为什么要对尸鬼如此反感。
我终于战胜了魔血。取得了红骨髓的控制权,如此一来,我的病毒几乎让桑莎送命,我睁眼一瞧她的模样,吓得魂不守舍,只见她肌肉各处都在渗血。眼眶中也流出血泪。病床洁白的被单被染成了红色,我的病毒暴虐的程度。只怕堪称人类历史之最,任何普通的感染者。当场就被判了死刑,但我在病毒的基因中留了后门,对我而言,它们如婴儿般好对付。
我发出指令,不动声色的将病毒消去,快手快脚的在体内制造出正常的血液,匹配她的血型,注入她的身体。随后我调出她脑中身体概况清单,仔细核对,并未发现异常。
做完这一切,我飘然远去,不留一丝痕迹。但我偏偏忘了那块该死的染血的床单。
那床单上留有我制造的病毒。
结果这块床单酿成了一场浩劫般的瘟疫,祸害了整个世界,不过那倒为紫藤钟幼虫的推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
我正在医院中潜行,旁观世间疾苦的时候,绿面具惊叹道:“你知道你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吗?”
我想起刚刚激烈的战况,依旧有些后怕,说:“我把桑莎变回了凡人,不过好险,好险,她差点儿就翘辫子了。”
绿面具说:“没错,你把尸鬼变!回!了!凡!人!你知道这事儿有多难吗?我为了让自己能够自由切换血族与凡人的身份,整整进行了千年的研究,而且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问:“什么惨痛的代价?”
她说:“我丧失了大部分的魔血,这让我不得不躲藏在你的身体里,若非如此,我现在将拥有近乎无限的魔力,绝不会比那个萨佛林小鬼差劲。”
我忍不住说:“拉倒吧,你整起我来,可比萨佛林狠多了,你也别装林妹妹啦。”
绿面具怒道:“我和你好好说话,你偏偏要讽刺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顿时头疼欲裂,连肚子都疼如刀割,我哀嚎起来,嚷道:“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她停止酷刑,依旧在生着闷气。这些女人真开不起玩笑,她心情有些糟糕,莫非是有这日子有些不方便。。。。。。
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霎时缄口不语,四大皆空,恶念不起,显得温顺驯良。
她恼了一会儿,又说:“我从来不曾找到过令凡人摆脱尸鬼疫病的方法,但是你。。。。你毫不费力的办到了,你知道吗?如果你这法子有用,你几乎可以逆转上帝对该隐的诅咒。”
我心里得意,嘴里却谦逊道:“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她说:“我不是在恭维你,我。。。。。我。。。。”她犹豫了半天,似乎在酝酿违心之言,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说道:“我想要请教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听了这话。心里乐不可支,暗想:“你也有今天?呵呵,这下我可翻身了。”
我嘴里嚷道:“哎呦,我的大小姐,你看看你说的。咱们这样低三下四的奴婢。怎能当得起你这样客气的话?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不是把我当做牲。口吗?你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吗?你可千万别向我请教,这可多丢人哪?你不丢脸,我可害怕呀。我可万万担当不起呀。”
绿面具气恼的说:“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倒拿来开染房了?”她一个念头,刹那间。我浑身上下无处不痛,我哇哇乱叫,在地上打滚折腾,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周围的护士见状吓了一跳。有人喊道:“羊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