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掌查百川闻言面容一变,目光转到江青身上,怀疑的注视了一,问道。”小伙子,你与这魔僧可是同道?”
江青却不似千臂魔僧那般跋扈与不通情理。
闻言忙向查百川一拱手道:“在下与“千臂魔僧”素不相识,亦是见了左边这些尸体,始循迹而至……
查百川面色铁青,向江青喝道:“少给老夫耍这些花枪,千臂魔僧哈鲁齐,出名的心狠手辣,你若与他素无渊源,此时撞破了他的恶事,他岂能容你活到现在?”
查百川一傍的矮金刚毛清,亦怒道:“总执法,本帮护坛的三条人命,这小子也脱不了干系。”
江青估不到这“金衣帮”中人,竟是如此蛮横,丝毫不讲情理,亦不由怒火顿生。
他冷笑一声道:“各位怎的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莫说贵帮护坛并非在下所杀,便是真的是在下所为,各位又能把我怎么样?”
千臂魔僧双眼乱转,他毫不理睬江青与查百川争执之事。
却暗自忖道:“这小子此时,己与金衣帮中各人发生误会,他武功甚是了得,如此正好,大可以将他也拖入这趟混水……”
他望看眼前这些在“金衣帮”中,甚有地位的人,又想道:“适才几次都险些动手,而这三人都强自忍耐下来……哼!看样子,他们不是畏惧我的名头,便是有大援在后……”
千臂魔僧想到这里,骷髅似的面孔上,突的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狠笑。
他冷森森的向江青喝道:“小娃娃,咱们再不动手,可就迟了……”
语声未住,他那庞大身躯一转,已闪电般向身傍的卧刀徐一粟拍出五掌。
江青一听千臂魔僧语气中,透着的这份亲热,不由暗中叫苦不迭。
他急得开口厉叱道:“千臂魔僧,你休要信口胡栽。”
这时,徐一粟已极为狼狈的跃向一傍,只见他暴喝一声,身形陡然弹向空中,如一只圆桶般,疾然翻滚,一道匹练也似的雪白刀光,径自劈向千臂魔僧下盘。
一傍的矮金刚毛清亦洪声狂笑,只掌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径向千臂魔僧胸前猛击。
阴阳掌查百川亦厉声道:“好刁滑的小子,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双掌疾摥,一股劲风已罩向江青。
查百川击出的两掌,劲道极为怪异,右掌劲力,宛如开出裂石一般,刚猛无滔。左掌,却是阴柔绵绵,这两股大相径庭的掌势袭来,令人感到极难招架。
江青一触之下,已知这必是对方享誉武林的“阴阳掌”了。
他愤怒之中,也懒得作无谓的辩白,身形滴溜溜的一转,带起一片呼呼风声,掌腿齐出,剎那间,与查百川斗在一起。
千臂魔僧的一身武功,可谓辛辣怪异,深奥莫测。但与金衣帮中,这两位外三堂堂主交手,却也不得不细心凝神,未敢稍事托大。
卧刀徐一粟与矮金刚毛清,皆是昔日黑道中,极为盛名露脸的高手,任是其中一个,寻常武林人物,已是不敢招惹,何况还是两人联同出手,威力自是倍增。
尤某是卧刀徐一粟乃金衣帮外三堂首席堂主,功力精湛,出手凌厉,更在那毛清之上。
这时,但见风凄星暗,周遭沉寂。只有场中人影翻飞,兔起鹊落,间或夹杂着数声厉叱。
阴阳掌查百川,本想以自己深厚的功力,至多不出二三个照面,便能将对方这青年人搁下。
那知,如今不但未如所愿,他自己反倒越打越是心寒。
江青身形旋动得快如风车,间或倏然见首不见尾的施出几记奇招,掌腿所指,尽是对方所必救之处,招数之精妙,部位拿捏之准确,硬是令这枞横江湖数十年,极少服人的阴阳掌,暗暗吃惊不已。
查百川在游走激斗中,眼光不时飘向卧刀徐一粟等二人,与千臂魔僧拚斗的地方。
不看还好,这一看,更将这位老谋深算的金衣帮总执法,惊得冷汗直流。
原来,千臂魔僧已使出他那西藏独传的密宗武功“擒龙大九套”。
只见他身形伸展翻腾间,全作龙游之状,出手快速绝伦,宛如千臂万掌,直逼得徐一粟、毛清二人左支右绌,狠狈不堪,仅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江青一见千臂魔僧如此大展神威,亦不由豪兴勃发,大喝一声,身形更是急旋如风,出手招招奇绝,狂风过处,沙石齐飞,哨声四起,“长离一枭”嫡传之“七旋斩”业已施展到了极限。
这套绝学,果然不同凡响,加以又在阴阳掌查百川分心之下,顷刻间,使得他也完全处于劣转,景况绝不比徐、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