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饶是如此,仍无法搬动这座庞然大物。
万般无奈之下,她跑了。
显然,这般之下,触怒了高居于金字塔之上的掌权人。
他们派出了猎犬,那些他们最为得意的工具。
可惜,低估了方忌,这位神秘莫测的仙使,给予的究竟是什么。
就这样,她在家族一次又一次的围追堵截下逃过。
犹如过街老鼠般,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年。
“说起这个,我应该感谢您呢!”
方忌蹙眉几分:“感谢?”
就在她东躲西藏了一年后,北越之上的狄人大举南下,朝堂不得已从各地紧急抽兵抵抗。
叩首边关,早已淡漠了情感们的诸侯竟破天荒的出兵援助朝堂。
可惜,在长期安定的环境滋生了不知几何的蛀虫,让这棵茁壮的大树钻蛀的千疮百孔。
守军不过半月,十二峰便丢却大半,一步便是跨足中原。
这世人本就看清了模样,接受了命运,谁知那北凉小侯爷,那常年卧病在床的小侯爷居然带着两千人,掐断了狄寇的供给。
前后之下,十余万狄寇竟成了困囚之兽。
说及此处,陆书瑶都不禁感慨万千,称赞北凉小侯爷一番。
可惜啊,那朝堂之中,尽是软弱之辈,不过是一场战斗便打的他们压断了脊梁,求和去了。
此番,惹的天下之声群情激奋。
反,不过是一时之事。
也是不出所料,反了,这第一位,便是那年深冬,流民四起之时。
可,流民又怎的成的了气候,不出几日便落的个身死道消。
说是,那反贼头颅高悬于城,示众了三天三夜。
本以平息的反叛,却不料是星星之火,点燃了整个摇摇欲坠的朝廷。
这火,一烧,便是两年……
陆书瑶似是累了,低垂下眼眸。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被追杀?”
“正如我说,因为您,您的给予,给我招惹到了一群疯狗,一群狂热的追随者。”
方忌蹙紧了眉。
“他们自称是神的眷属,将幸福撒播于天下,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说着,陆书瑶便是讥讽出声,“可,他们,为了功法,烧杀抢虐,残害无辜,却又大发慈悲的广撒钱财接济百姓。”
方忌心底,似是有了底:“所以,是因为我,你才这般?”
陆书瑶捂着嘴咳嗽着,缓过了劲,随手甩去血渍:“怎么?高高在上的仙使也会诞生怜悯?”
方忌身为乌鸦,并不会将苦涩展露头角,沉默却是最好的诠释。
陆书瑶淡淡一笑:“世人皆道乌鸦不详,如今却是这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