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和巧姨之间本来就是一段不能言明的感情,魏阀是大齐朝堂最有权势的军阀,而巧姨乃大秦细作,两者本就格格不入,当下长公主还打算如何抓魏阀的痛脚,岳柠歌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糊涂。
到了第二天,天气异常闷热,头顶上的乌云压的很低,好似一场狂风暴雨即将而来。
岳柠歌在院子里面站着,感受着低气压的空间,好似毛孔都要被压缩起来那般。
恍然间她想起来,他们初初到濮阳城的时候就已经是七月初七,她和魏越泽还约定了七夕去罗浮观,只可惜现在罗浮观被烧毁,她和魏越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碰面。
也辛亏,那一日发生了太多事,让她忘记了七夕。
如今想起来,虽没有太大的感觉,但还是有淡淡的愁绪。
“你在想什么?”娰尊走了过来,距离亥时还有一断时间,他本在房间里面等着,哪知却从窗户看到岳柠歌孤身一人站在院子里面,似有心事。
岳柠歌淡然一笑:“没什么,想个人。”
“魏越泽?”
“嗯。”她从不避讳她的心意,她和魏越泽经历了那么多事,如果还要遮遮掩掩,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娰尊道:“那小子配不上你。”
岳柠歌笑:“你想说他乃庶出?我不也是个棺材子么?”
说到这里,岳柠歌又忍不住笑了笑:“当初在廷尉府大牢的时候,我还听到一个消息,你说两个普通人是否不能生出一个武者?”
“这是必然的!”娰尊虽然不知道岳柠歌在说什么,但还是给与了肯定的回复,“龙生龙,凤生凤,哪有普通人会生的出来武者。”
岳柠歌苦笑:“是呀,我娘是普通人,我爹也是普通人,而我却是个武者,到底我才是最配不上魏越泽的那个。”
“你瞎说什么,你是……”娰尊拧着眉,有些话差点脱口而出。
“我是什么?”岳柠歌狐疑地看着娰尊,隐隐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娰尊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是岳柠歌,是我妹妹。”
岳柠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不过我现在有些惆怅,将你送到秦岭之后,我想去找我生父。”
岳柠歌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家,但现在岳峰根本不是她的父亲,虽然岳峰是个渣爹,但有爹总比没爹好。
若是当初岳鹤鸣能够像娰尊对她那般,也许,岳府现在都还其乐融融,并不会像如今支离破碎。
娰尊眉头紧锁,心中有些事却不能在现在开口,他张了张嘴,最后却保持了沉默。
岳柠歌在院中一站就是两三个时辰,到了傍晚时分,稀稀落落的小雨便是落了下来,天空上依旧黑压压的一片。
岳柠歌用完了晚膳之后,就拖店小二将她的马车给打理出来。
店小二不舍地望着她:“女神医,您这就要走了呀,才几日呢,多住些呗。”
“不住了,我荷包都撑不住了。”岳柠歌半开玩笑道。
店小二赶紧道:“我们掌柜的说了,女神医是濮阳城的救命恩人,咱们上上下下三万人,可都是托了女神医的福,这住店的钱就不收了。”
岳柠歌诧异:“怎么能不收,你们打开门做生意的。”
“掌柜的是这样说的,我只能这样办。”
“不成。”岳柠歌说着,就硬塞了一块银子到店小二的怀里,道:“你不许还给我,一码事归一码事,千万别乱了套儿。”
店小二叹了口气,心知岳柠歌是肯定要走的,也不好多加挽留,于是乖乖地收拾她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