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喜极而泣,抬起头来,任由泪水浸湿双眸,只管盯着林寒的眼睛,不可置信地问:“是一辈子吗?”
林寒笑道:“傻丫头。”伸出衣袖将她的泪水擦干,对着她的明眸定定地说:“嗯,一辈子,好么?”
“嗯”,曲非烟用力地点着头,满脸幸福地主动去牵林寒的手,拉着她向前走去,待见到任盈盈之后,笑道:“姐姐,非烟再也不是没人要的丫头了。”
“怎么了?这么高兴。”任盈盈笑着问,不过在见到两人紧握的手掌之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替非烟高兴,也替自己难过,或许是触景生情,心中对令狐冲的思念更甚。
曲非烟羞涩地看了林寒一眼,悄悄将手挣脱出去,蹦蹦跳跳地跑到任盈盈身边,将嘴附到她的耳边,说起了女儿家瞧瞧话,还不时地向林寒这边望几眼。
每次待非烟望向林寒之后,任盈盈便会羡慕地望着她,眉角处便多了些甜蜜以及忧伤。林寒便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安闲地享受着眼前的风景。看到两人朝夕相处,以姐妹相称,林寒的心中便是一阵纠结:他,终究是要和令狐冲完全决裂的,不知到时候,要怎样去面对两个无辜的女人?
任盈盈终究是要成熟一些,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看到小姐妹那么甜蜜,还是祝福林寒与非烟两人,只见她拍着非烟的头顶,牵着她来到林寒面前,尽管有些羞涩,还是强忍着将非烟的手交到林寒的手掌心,望着林寒道:“非烟是个善良又可怜的傻丫头,既然她喜欢你,希望你也能真心对她。”
将非烟牵过来,林寒笑着说:“我林寒堂堂男儿,绝不对自己的感情开玩笑,定不会负了非烟丫头。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认你这个朋友,无论你我将来的立场如何,都认你这个朋友。若是有一天,你我需要杀场决对,林寒必定饶你一命。”
任盈盈点点头,神情黯然地说:“谢过你的好意,不过,为何我们不能和平相处呢?”
“呵呵”,林寒摇了摇头,“或许是命运吧。好多事,不是你我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你不去试,又怎么会知道呢?”任盈盈叹息着说。
“不必试,能够被改变的就不叫命运,一如十二年前的魔教攻打封禅台,一如你我洛阳城里的邂逅,前者是我大哥死在魔教的手上,后者是你跟着令狐冲。”林寒黯然地说。
“这,我们之间有仇?”任盈盈问道。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林寒笑着说:“好了,今天是我和非烟重逢的日子,不说那些不愉快的。感谢你这些天对非烟的照顾。”
任盈盈点点头:“其实,也算不得是谁照顾谁,和非烟在一起,我们两个都不再孤单。”
“林大哥。”非烟点头说,“非烟很喜欢和姐姐在一起玩,姐姐还教非烟弹琴,想不到姐姐的琴比爷爷都弹得好。”
“呵呵”,林寒伸出手刮着她的鼻子,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她比你爷爷弹得好?”
“当然了”,曲非烟肯定地说,“爷爷十几年都没有教会非烟弹琴,姐姐却在几个月里教会了,难道还不是比爷爷厉害么?”
林寒听到她的解释,真是哭笑不得,要是曲洋还活着,必定会被她气死,自己没有耐心学,还怪老师教得不好,不过林寒也理解,或许只有和同龄人一起学习,才会有兴致和动力吧。
“哎呀,不好。”曲非烟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林寒不解地问道。
任盈盈脸色一红,眼看不好,连忙伸手去捂非烟的嘴巴,却还是晚了一步,非烟丫头说道:“非烟忘记做饭了。”
看着两人的神色,林寒大笑起来,弯着腰使劲地拍打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哈哈哈,我现在终于知道是谁照顾谁了。”
“你......”任盈盈大羞,捂着脸向屋内奔去,怕是有好一会不想再见到林寒了。
“林大哥,非烟说错话了。”非烟吐着舌头,不好意思地说。
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脑袋,林寒将肩上的包裹接下来,伸手递给她。曲非烟将包裹接过,伸手颠了颠,感觉有些沉,问道:“给非烟的?”
“嗯。”林寒点头应道。
曲非烟并不立即打开包裹,而是欣喜地扑到林寒的怀里,“林大哥,你对非烟真好。”
林寒紧搂着她,抚摸着她的肩头说:“林大哥说了要照顾非烟一辈子,怎么能不对非烟好呢!”
“嗯,非烟欢喜得很。”曲非烟在林寒的怀里拱出头来,笑嘻嘻地说道。
林寒笑道:“不看看林大哥给你带了些什么?”
非烟点头,拉着林寒向屋内走去。进屋后,果然没有看到任盈盈,想必是在房间里躲着林寒,这一次被非烟意外地爆料后,以她羞涩的性子,怕是轻易不会再见林寒的。
在桌前拉过一把椅子,非烟将双手搭在林寒的肩头,将他按坐到椅子上,她自己则是站在桌子前,将包裹摊在上面,细细地解着搭扣,待将包裹完全解开后,露出一个小型包裹以及一把精美的短剑。
“呀”,非烟惊叫一声,一把将短剑拿在手里,两眼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