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冬马曜子眨了眨眼睛,她毕竟在社会上打拼看这么多年,自然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但是她宁愿自己不明白。
“你这话的意思是……”冬马曜子有些迟疑地说道,但源赖光之后的话语却粉碎了她仅存的些许希望。
“我的意思是,您不用白费功夫了,阿景是不会去参加那个所谓的钢琴比赛的。”源赖光的回答相当斩钉截铁。
“……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是5年一办的大型赛事,一旦这次错过的话,就要等上5年之久。”冬马曜子仍然有些不死心,“凭借源景的实力的话,几乎是只要参赛,就绝对能够获得冠军。就算他以后并不想走这条路,这个奖项也对他的未来有着极大的好处。”
“如果是觉得参赛或者公开演出太过麻烦的话,我可以一手操办,根本占用不了源景太多的时间……”
即便如此,源赖光还是缓慢但却坚定地摇着头,其拒绝的意志显得坚定且不可撼动。
甚至那嘴角的笑意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源赖光本来就生得极美,这嘴角的一抹微笑更是画龙点睛般,将她那钟天地灵气般的美貌凸显了出来。
但是这过于异质的美丽,却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就好像是寺庙之中拈花而笑的菩萨,虽然倾听万民意愿,但却从不加以回应。
这一抹笑意,并不是慈悲。
而是无情。
“我觉得,这也是和源景自身相关的事情,也要听一听他的意见。”见到凭借自己的意愿无法说服源赖光之后冬马曜子只能闭上嘴巴,不再多费口舌。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放弃了。
从和纱的口中,她得知了源赖光对于源景这位义子的重视程度,也便因此想要通过源景来改变他母亲的想法。
这是很自然的想法,但是却好像正巧触碰到了源赖光的逆鳞。
源赖光嘴角的笑容倏地敛去,那精致的脸上也变得面无表情,紫眸中的温和也一下子不翼而飞。
她就这么冷冷地注视着冬马曜子。
“你这是想挑拨我和阿景之间的母子之情吗?”
她这个时候,才显露出冬马和纱嘴中的异样来,就好像之前那温良贤淑的表情只是假象一样。
“我是阿景的妈妈,我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阿景好,那么自然也不用再去征求他的意见。”
源赖光话语中的冷意浸透骨髓。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源赖光如此说道,“既然你的事说完了,那么就请听听我的话吧。”
她的下肢仍在原地,但是上半身却是一下子欺近,那没有表情的面颊便和冬马曜子挨得极近。
但是这个动作却并不带有丝毫的暧昧,反而显出一股子肃杀之气来。
“我之前调查过你,”源赖光瞪着冬马曜子那深蓝色的眼眸,后者也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结果却发现你的私生活未免也太过丰富了,所谓的音乐家都是这么不知廉耻的存在吗?”
“我觉得你的存在,对阿景的坏影响可以说是不可估量,”源赖光的话语中,傲慢之意尽显,“能不能以后不要再靠近我家阿景了呢?”
此时此刻,原本的温情和谦让早已消散一空。
两位‘妈妈’之间,便只剩下明晃晃的刀刃。
她们本就是彼此互不相容的存在。
六十二、让他们忏悔去,我一个都不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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