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到底是女孩,因为太过疲乏,起的比平时还晚一些。
穿着睡衣着急忙慌的跑出来洗漱,嘴里不停的埋怨周余:
“周余,你怎么不叫我呀,这都几点了?”
“咱有车你急啥,我还能让你迟到么…”
沈青青洗漱完毕,一屁股坐到周余对面。
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抓起调羹,舀起一勺瘦肉粥就往嘴里倒。
周余吓了一跳,连声说道:
“没人和你抢,别噎着了…”
“咳咳…”
沈青青倒没噎着,先呛着了。
周余赶忙到她身后,摩挲前心,拍打后背,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待会我去买个面包机,吃馒头还是太噎了…”
周余心疼的语无伦次,把沈青青都逗笑了:
“我是呛到,又不是噎到”
“好了,下次早点叫我…”
她当然明白,周余就是想让她多睡会。
吃完饭换了衣服,周余送沈青青到校门。目送她骑着自行车进去后,一打方向去了码头。
历次出海,数这回船上最脏,周余花了四十多分钟,把武陵人号里里外外,彻底大扫除一遍。
这次南海之行,是历次出海耗时最久的一次。除了船上卫生变差之外,其他一些问题也随之暴露出来。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冰仓的。
六天六夜时间,冰仓里的碎冰已经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还好及时回港,如果在耽搁两天,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周余第一次感受到,冰鲜还就是差点意思。
收拾完卫生,周余立刻驱车到刘启全的酒楼。
一大早的也没什么客人。店里的员工倒是忙忙碌碌,似乎在准备什么酒席。
周余径自到刘启全的办公室前。
敲了敲门,等了几秒,见没人应声就直接推门。
木门应声而开,一股烟气滚滚而出,吓了周余一跳,还以为着火了。
抬眼往屋里仔细一看,老刘窝在大班椅里,双腿架在大班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口鼻当中吞云吐雾,跟个小烟囱似的。
手上夹根香烟,挂着老长的烟灰,眼瞅着火头就要烫到手指了。
握草,这尼玛是在演什么虐心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