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兰微微一愕,随即忙道:“两位请进。”说着,将两人引了进去。只见房内布置更加雅致,充满了一种平静祥和的气息。
萧桐和廖小银刚坐下,一位保姆样子的中年妇女便上来倒茶。
萧桐道:“不用客气了,我们还是先到案发现场看看吧,我们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那好,两位请。”纪若兰忙将两人引到二楼,指着一间房间道:“你们看,这里就是冰冰的房间,她那晚就是在这里被人掳走的。”说到这里,她不禁眼圈又红了。
萧桐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安慰道:“纪……纪伯母,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将白冰安全救回来的。”说完,走进房屋,只见里面的东西陈列得十分整齐,丝毫不显得凌乱,不禁一怔。
廖小银问道:“纪伯母,请问一下,这里的东西你是不是重新整理过?”
纪若兰摇摇头道:“没有,警局那些警察曾对我说过,叫我们不要破坏现场,所以这里面的东西我一件也没有动。”
萧桐暗暗心想:“这里面这样整齐,看样子对方是趁白冰晕睡的时候将她掳走的,咦。”他眼前忽然一亮,走上前去,来到窗帘边,将窗帘拉了起来。
只见窗帘的上面居然有一块手掌大小的湿痕,这块湿痕十分奇特,似是水痕又像是油渍,伸手一摸,沾湿润滑,用鼻一嗅,气味腥臭,用眼一看,颜色微黑。
“啊,难道这是死魂奴身上的粘液不成?”萧桐不禁惊喜地又看了看,这一次看完之后他没有半点怀疑了,这块湿痕的确便是死魂奴手上的粘液沾到窗帘上的。
他之所以这么高兴是有原因的。一具死尸在成为一只真正的死魂奴之后,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是根本不会有任何感情的,而他身体也会像石像一样,他身上的一些毛发皮屑往往便像石屑一样脱落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死魂奴的身体越来越坚硬,到了最后硬如钢石,便再也不会有毛发皮屑掉下来了。
可是他们在爬山越岭的时候,手掌心内却能分沁一种叫做“黑朽液”的黏液。这种黏液可以让他们轻易地攀附到石壁上或者墙上。这种黏液粘到石壁上根本不能看到,可是粘到布料上面之后,经过阳光一晒,立即便会显现出来。
萧桐现在看到的就是这种黏液,每个死魂奴所散发出来的黑朽液不一样,散发出来的气味也不一样,现在只要找到知知鸟帮忙,就完全可以让它根据这种气味追寻到那只死魂奴的下落。
想到这里,萧桐不禁又惊又喜,急忙将那块粘有黑朽液的窗帘布撕了下来。
“老大,你快来看!”忽然廖小银叫了起来,只见他站在书桌前,指着桌上的一张画纸。
萧桐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走上前去,一看不禁也是呆住了,原来这纸上画着一个长得十分英俊的少年,看这少年的样子,居然跟萧桐的样子十分相似。
廖小银忍不住道:“老大,你快看,画的这个人与你长得好像呀,这里还有好几张画像,画的都是同一个人,老大,白冰学姐不会都是画的你吧?”说着,他从桌子的抽屉里面又取出几张画纸,只见这几张画上面都是画的同一个人。
萧桐一看,就知道白冰肯定画的是自己,尤其有一张画画的是自己站在一座亭子下面,亭子的样子正是南天大学里面的挹翠亭,记得以前他还和白冰曾一起游览过这座亭子。
萧桐看到这里,不禁呆住了。
这时纪若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两人神情有异,不禁走上前来,她看见那几张画纸,不禁向画纸上的人看了看,又向萧桐看了看,眼中露出奇怪和迟疑的神情。
萧桐担心被她看破,忙道:“纪伯母,我们刚才确实发现了一些线索,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将白冰救回来的,我……我们现在要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说完,急忙走了出来。
纪若兰拿着画纸,呆呆地看着,突然她飞快地跑出来,只见萧桐和廖小银早已走远了。
“难道刚才的那个人就……就是冰冰以前说过的那个同学?啊,对了,他是叫萧桐。”纪若兰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呆了。
萧桐和廖小银飞快地逃出白冰的家。他出了紫竹小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廖小银嘻嘻笑道:“老大,你逃得这样快,是不是担心被白冰的妈妈看出那些画纸上面画的都是你呀?”
萧桐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对他大声呼喝,苦笑道:“小子,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我这里有了这些黑朽液,再加上知知鸟,我想就能很快找到那只死魂奴的下落了。”
“哇,老大,不会吧,这……这东西不会这样有用吧?”廖小银瞪大了眼睛。
萧桐笑道:“你不要问这么多,只要跟着我就好了。”说到这里,他飞快地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拍了拍胸前的璇玑镜,叫道:“知知鸟。”
叫了几声,璇玑镜红光一闪,知知鸟从里面飞了出来,兴奋地叫道:“小桐,你好呀,你怎么现在才叫知知鸟呀,你不会忘了知知鸟吧。”
萧桐看到它可爱伶俐的样子,不禁笑道:“好了,知知鸟,算我不对,以后不管有事没事,我都把你叫出来玩玩,我现在有一件急事,要你帮忙。”
知知鸟落到廖小银的肩膀上,有些不满地歪着小脑袋,说道:“知知鸟就知道,小桐,你有事才叫知知鸟出来。”
廖小银伸出手来,摸了摸知知鸟的羽毛道:“知知鸟,你可不要生老大的气,老大最近这一段日子过得可不好,如果你不帮他的话,你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