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涌到眼眶的泪水,叶晚萧端起茶杯,喂小团子喝了一口清水,开口道:“洲洲想叫什么,便叫什么,都可以。”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宋家妇。
以后,也不打算再嫁人。
如今,叶晚萧已经是一个葬身火海的死人了。
以后,若是真的就这么独自一个人生活。
只要萧墨渊愿意,小团子愿意,她便是认小团子为义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太好了!”
小团子欢喜地抱住了叶晚萧的手臂,笑得绚烂如花。
“真的太好了!那以后洲洲是不是都可以来外祖母家见娘亲了?”
“自然是可以的。”
叶晚萧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叶长亭见此,眸中闪过一丝深思。
继而,在看到叶晚萧那满是温柔轻松的笑颜之后,微微一怔。
睿智的眸子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化开,融为了雪后春水一般的温柔。
罢了!
既然妹妹如此开心。
他这个做兄长的,便由着她就是。
想到这里,他朝萧墨渊看了一眼,对他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出了亭子。
萧墨渊见状,看了一眼,正在武侯夫人和叶晚萧的呵护下,乐不思蜀的儿子。
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果然,儿子埋下的坑,只能他这个当父王的来填了。
偏偏,对于坑自己这个父王,洲洲这个儿子,可从来不含糊。
虽然多年没有再踏足武侯府。
但对于武侯府的布局,萧墨渊却是铭记于心。
甚至无需下人引路,他便来到了叶长亭的书房所在。
书房内,叶长亭已然备好了热茶。
见他进来,起身行礼:“宸王殿下,长亭斗胆有劳殿下移步至此,还请殿下恕罪。”
萧墨渊看着一副请罪模样的叶长亭,哪里不知道,对方这是在试探自己。
当下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师兄这是真的要与我生份了不成?”
叶长亭闻言,放下行礼的手,站起了身子,凝眸看着面前之人。
须臾,方开口问道:“既是殿下还认长亭为师兄,不知长亭能否问殿下一个问题?”
“师兄但问无妨。”
萧墨渊闲庭信步地走到书桌面前,神态自若地坐下,同时挥手示意叶长亭相对而坐。
见他如此,叶长亭也不再拘礼,端坐而下,提壶为他斟了一杯茶后,这才开口问道:“敢问殿下,小世子的生母是何人?”
萧墨渊似是早已经料到,叶长亭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当即无奈地苦笑一声,开口道:“不满师兄,其实,便是本王,也不知道,洲洲的生母究竟是何人。”
闻言,叶长亭一挑眉,开口道:“殿下也不知道?那小世子……”
“洲洲是三年前的一个雪夜,被人放在宸王府门口的。”
萧墨渊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轻叹一声:“当时的他,哪怕浑身都包裹着厚厚的襁褓,也依旧冻得浑身青紫。”
“府医说,若是再迟发现哪怕一炷香的时间,怕是他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