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须,黑脸,个头颇高,光脚丫子,穿的不是道服,破破烂烂的。二、三十岁的样子,邋里邋遢,跟叫花子一样。”刘为在众护院补充下描述着。
“黄髯客金都子。”刘健淡淡地说,“此人是崆峒派白髯道长的弃徒,早已被逐出崆峒派了。”
“二爷,这个白髯道长可是崆峒至阴剑公孙阳道长么?”刘为问。
“正是。这个金都子年少时,无功无名,却穿了件长衫出门,被邻人举报绑缚衙门,裸衣杖刑,其父亦受连坐。此后,其便以乞丐自居,天气炎热时,甚至不着寸缕。后来拜在崆峒派神拳门公孙道长门下,道袍在身,性情才有所改变。”刘健闭目沉思,想不出这个崆峒弃徒来梅花别院的用意,“后来,他被逐出师门后,考中武举人,可以着长衫了,他的穿着习性反而回到以前,喜穿破衣烂衫。”
“武举?”护院皆是一惊。
片刻,刘健开口,“刘为,带上火枪队,护送二奶奶去府上。我去会会这个黄髯客。”
“二爷,贼人在明,不大有可能攻进别院,二奶奶在别院安全些。”刘为建言,“趟若去府途中,贼人暗中……”
“与贼人有甚干系?”刘健打断刘为的话,“京城阎府的少公子来了,老爷让二奶奶回府与之亲近亲近。”
“是。二爷。”刘为应是。
“你们走后,就封门闭院。”刘健有了主意,“让管家和教头好好养伤,仇,我这就替他们报去。”
“二爷,不进别院少歇片刻?”刘为问。
“走了。”刘健一转身,随即后掠出二、三丈远,躬身猫腰单足点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爷神功。”刘为安顿梅花别院,带人马护送二奶奶回大刘庄刘府,不提。
单说刘健。
刘健离了别院,穿树林来到一处溪水边,扯下胡须,洗了把脸。瞬间,一个四十岁中年人的相貌倒映在溪水中。
刘健来到孟家庄。
孟家庄是个小镇,镇口有一家遇春堂药铺。之前刘健在去梅花别院时,在药铺左近见到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叫花子。
叫花子皮肤黝黄,胡子焦黄,胳膊上还缠着染血的白布条。
刘健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此人应该就是在别院找事的黄髯客金都子。
“掌柜的,劳驾问一下您,见没见过一个黄须黑面之人?”刘健走到药铺前,直接向坐堂的郎中发问。
“爷,您是何人?”一个短褂洋裤铺子老板装束的人,抢先问刘健。
“我是谁?重要吗?”刘健瞥了一眼老板,瞪向郎中。
“孟府。”郎中若无其事。
“谢了。”刘健一抱拳,走了。
“孟老爷不让说,您还说?”老板埋怨郎中。
“我说什么了?”郎中云淡风轻。
“我这遇春堂要毁到你手里,我跟你没完。”老板忿恨地说。
走在镇子小道上的刘健收了耳中内力,不再聆听药铺老板的絮叨。
走了一刻,刘健来到孟家庄的最大户孟昌乐的府第门前。
奢华的孟府,缺少刘府的贵气内敛,多了嚣张跋扈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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